钟吟实在忍不住了。抱着他脖颈,笑得肩膀颤。
怎么能这么可爱。
果然。
用儿童心理学哄易忱最合适。
“而谣言里,我插足别人感情,无缝衔接,甚至是劈腿,脚踏几只船。”钟吟看他,“这些你都相信了,是吗?”
“我没有。”易忱哑声,“我从来没有相信。”
只是,喜欢你的人太多了。
“那你在在意什么呢?”钟吟淡漠地说,“从入学以来,我就被刻意造黄谣,背黑锅,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这次的无妄之灾,也不乏冯世杰认为我就是个easy到谁都可以上的人。”
“我比谁都厌恶这种有口说不清的感觉。”
“现在你非要在短时间内坐实我无缝衔接的传闻,让我再次成为一个可笑的谈资,对吗?”
易忱怔愣着看着她,脸上浮现懊悔。
良久,他垂下头,嗓音艰涩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这么多。”
钟吟心口闷闷疼着。
她知道,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是她,依旧过不去心理的坎,没法这样快地接受他。
“先这样吧。”钟吟仓促地点头,“时间不多了,我先去上课,你回去吧。”
只是刚走出几步,她就被易忱拉住手臂。他上前一步,很轻地从后将她揽进胸膛,属于他身上干净的气息将她环绕。
“吟吟,我真的没有相信那些谣言。”
他低声:“你信我。”
“你身边来来去去,总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追求你。”他埋下头,很轻地吸了下鼻子,“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喜欢有多少。我只是——”
像是说不出口,他停顿着,没往下说。又艰难地重复一遍,“我只是。”
唯有一次,程岸向林弈年拷作业,电脑屏幕突然跳出视频聊天——竟然是个姑娘!
以为又是哪个追求者,没想到林弈年接通了视频。
姑娘长得挺漂亮,一口一个“弈年哥哥”。
以为是女朋友,程岸当场惊呼,林弈年只是摇头,很平静地说:“不是女朋友,只是一个妹妹。”
程岸没当真,情妹妹不也是妹妹吗!
但之后,也没见林弈年主动和她联系,通常是那边打来,林弈年都会接,且有求必应,包括帮做ppt,帮写演讲稿这类无理的要求。
时间久了,程岸也就见怪不怪。
就这样,林弈年依旧保持着和所有人的距离感,每天忙进忙出,是所有人眼里全面发展的好学生,领导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
……
走廊尽头,空无一人的打水间。林弈年接通的母亲的电话:“妈。”
电话那头,女声带着情绪崩溃后的沙哑,“年年,你爸又去找那个女的了,他要和我离婚,你说怎么办?”
林弈年:“那就离吧。”
女声不可思议,像是被点燃一般:“你也要我离婚?我凭什么离婚成全你爸和那个婊。子?要全沪市都看我的笑话吗?”
她突然呜咽哭泣,“我当时不顾所有人反对下嫁给你爸这个窝囊废,你外公还气得把我赶出家门,我图什么啊?我不离婚!我绝不离婚!”
林弈年平静地说:“那就不离。”
听到满意的答案,女人吸了吸鼻子,声音又神经质地变柔:“年年,妈妈只有你了,你外公喜欢你,他需要一个继承他衣钵的优秀外孙,本家的那些废物都比不过你,你一定要争气。”
“你爸做了一辈子游戏,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连带着我脸上也没光,你可不能像他一样,你是要做人上人的,你一定要争气。”
林弈年听着她来回反复地说着这些话。
“有点出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