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蹊冷笑一声:“你还是先把自己家的事解决好,再来招惹他。”
周景程不满地“啧”了一声。季羡羽被他的动静吵醒,他一向有起床气,炸毛道:“周景程,要吵滚出去吵。”
周景程笑了一声,将他搂得更紧,哄孩子似的轻轻拍打:“乖,哥搂着你再睡会。”
此话一出,季言蹊整个人瞬间冷了十几度。前方的司机壮着胆子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之后不敢再看。
季羡羽那边彻底醒了。一醒来就感受到戳在他小腹上的那根又热又硬的铁杵,触感鲜明,令人难以忽视。
他骂了句脏话:“你他妈的怎么不给老子穿衣服!”
周景程:“多大人了,还让哥哥给你穿衣服?”
“滚你丫的。”季羡羽推开他,打电话叫了身干净的衣服上来。
穿好衣服后,周景程还是裸着,并且十分不害臊的大剌剌往那一躺,浑身上下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他硬到前端滴水的大肉棒。
“啧,我说你一大早上就开始发情,小心哪天精尽人亡。”季羡羽又往周景程脸上扔了条干净内裤:“周总会不会自己穿衣服?”
周景程无赖道:“不会。过来帮哥哥穿内裤。”
季羡羽笑了一声:“好啊,我这就打电话让周伯伯过来帮咱们周总穿衣服。”
周景程幽怨道:“拔屌无情。”
季羡羽正要走进去洗漱,余光瞥见自己的手机落在周景程身边,好像还通着电话。
“我的手机怎么在你那儿?”
“哦,”周景程说,“你弟一大早就打电话来了。”
周景程感觉到季羡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
他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洒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转身看季羡羽哼着小曲儿吊儿郎当地走进洗手间,耳边还贴着手机。
虽然心里高兴,可季羡羽还记得昨晚的不愉快,刻意压下心底的愉悦说:“喂?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刻意压下也掩饰不出的愉悦,可季言蹊刚才听了两人的一番打情骂俏,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底的阴郁与怒火。
说出来的话又冷又硬:“爸让我们一起去妈的墓地祭拜。”
季羡羽的愉悦褪去几分,他打了个哈欠,报了酒店地址,让季言蹊过来接他。
出去的时候周景程刚叫了早饭上来,他随手拿了外套说:“我不吃了,小言子马上到楼下了。”
周景程:“那让言蹊上来一起吃点。”
“不用。”
周景程走过来,靠在门框上看他捯饬。“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连早饭都不吃了。”
“给我妈扫墓。”
“哦。”周景程说,“要不要哥陪你一起啊?”
“不用。”季羡羽拒绝,“我和小言子去祭拜我妈,你去叫什么事啊。”
周景程装出一副心痛的模样:“你个小没良心的,忘了那些年谁每次不厌其烦地跑去墓园接某个醉鬼。”
提及以前的往事,季羡羽扯了扯嘴角。“行了,懒得跟你扯。我先走了。”
从前俩人关系最好的时候,季羡羽也是和周景程一起去祭拜过几次的。
每次和他老子吵了架,就躲到妈妈的墓前喝得烂醉,最后也是打电话让周景程来接。
周景程也从不嫌烦,哪怕上一秒还在做爱,下一秒就驱车十几公里到墓园接他。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季羡羽下定决心让两人的关系退到普通朋友的位置,之后再没让周景程来过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