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上坐根本不是太子,而是太子侧妃云氏!
梁攸业破口大骂:“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让我让路?不过是个侧妃,就是个妾,还敢拿出太子的架势了?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别说太子侧妃,就是太子母妃在这里了,你问她敢不敢让老子让路?!……”
梁攸业越说越气,抄起鞭子来就要去和人“讲道理”。
随从手下哪敢让他过去啊?连忙拦住,纷纷跪请——
“殿下息怒!”
“不可啊,殿下!”
“殿下三思,那可是太子侧妃,是东宫的人!”
“……殿下想想邝王、想想邝王府!”
最后一句话如兜头一瓢凉水浇过来,梁攸业瞬间冷静了。
成帝偏宠太子众所周知,但是为了太子逼死另一个儿子,实在是让人心底发寒。要不是邝王下场太惨烈,梁攸业也不至于老实这么多天。
但是让他这么咽下这口气,他却实在心有不甘。
梁攸业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对着旁边一人开口,“你,去打听一下她都说了些什么。”
被指到的人面露迟疑,“殿下何必……”非跟东宫过不去?
话没说完,就被踹了一脚,“快去!”
那人没法子,只能踉踉跄跄地去了。
只是他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前后加起来也就小半刻钟的光景,梁攸业怀疑地看过去。
鞭子的鞭稍上下晃了两下,那人见状,忙不迭地跪下了,“殿下息怒啊!小的不敢欺瞒殿下,这事很容易打听,云侧妃不是第一次来了,每回都是为一样的事,找个寺里的小沙弥用些手段(威胁一下),一问就知道了。”
梁攸业扬了一下眉,“是什么事?”
他脑子里不由出来些巫蛊厌胜之类的内容。要是太子的枕边人做出这些事来,那太子也逃不了罪责。
却听底下的人道:“是高平郡主的凤命一事,云氏对此多有怨愤之情,似是想寻改命之法。”
梁攸业刚刚还提起点兴致的心情霎时一散,大大地“嘁”了一声,心下嗤笑:高平的凤命那是批命吗?那是成帝属意。还改命?她不如多想想怎么讨成帝欢心。
“果真是蠢货……”
梁攸业这么道了一句,却突然心底一动。
云氏虽蠢,却很得太子宠爱,太子这么多年没有正妃,她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这么一个人想把凤命往外推……他们完全可以合作啊!
错认25
太子这会儿在芙蕖宫。
出于一些避嫌方面的考虑,自从流言传开之后,太子就不怎么踏足芙蕖宫了,这次难得过来,应当是有什么事。
卢皎月这么想着,也就开口问了,“兄长贵人事多,难得来我宫中坐坐,想来也不是闲坐,是有什么事吗?”
太子本就僵硬的神色因为这声“兄长”变得更加僵硬,但是听到后面的话神情总算缓下来,“是有些事。”
他正色:“桓羯来使,父皇命我安排接待,关乎与他国邦交,容不得懈怠。母后曾言,你素来爱读三礼,在礼仪一道颇有见地,故而我来求教一二。”
卢皎月:“……”爱读三礼的是原主。
不过,迎接他国来使这方面,她确实谈得上有经验。
而且桓羯,那不是未来亲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