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荔之后继续在微信炮轰了宋成睿几次。
狗东西要么不回,要么不冷不热地说几句风凉话。
到后头,明荔忍无可忍,开麦就骂起人来。
“你自己当初怎么答应的?赌约我赢了,你又不认账,你到底有没有道德啊?”
见他不回,明荔又发一句:“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你,你这么赖着有意思吗?你提出退婚,这样大家都不会有事,你非要和我作对吗?”
这句话发出去后,宋成睿终于回应。他同样回了语音,隔着电流声显得淡而沉冷。
“你顶着和我的婚约,和宋瑾砚纠缠在一起,利用我一年又一年,我为什么要主动退婚让你们相安无事?你太天真了。”
这个混账。明荔气得深吸一口气。
她心中惴惴,更加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这件事。
九月,港大开学。
报名当天,宋瑾砚将人送进学校,迎新的学生面色迟疑,“家长?”
“不是!是我男朋友。”明荔认真纠正。
学生讶然,随后连连道歉。
宋瑾砚一笑而过。
“真是的,长眼睛怎么看的。”走出好远,明荔还在嘀嘀咕咕地念叨,显然,她也在为此烦恼。
但他们所烦恼的却不在一个维度。宋瑾砚的心情不可抑制地微妙起来。
二十八岁,在集团在任何地方,还能称一句资历尚浅,年轻有为,甚至是初出茅庐,唯独不在校园。
他的夭夭身处这样一个地方,会和很多同年龄段的男生相配,除了他。
一路上,热心过来带路闲聊的学长数不胜数,无一例外,他们错认宋瑾砚为同行的长辈。
年轻男孩的目的不加掩饰,气盛,冲动,狡猾。
她确实不该看上这些同龄的异性,宋瑾砚边想着,边堂而皇之地揽住明荔的腰。“你才知道揽我啊!”明荔侧头盯向他,不满地嘀咕,“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误会我们的关系。”“是我的错。”
那些小男生,确实不配靠近她。
上了学之后,明荔能见宋瑾砚的日子便减少了,对此她略有不满,但也尚能接受。
他们保持三天一见面的频率。
大多只是吃饭,聊天,最出格的,也只有她爬到他的腿上和他接吻。
远在港城,明荔总是很轻易便能忘记远在京城的是是非非,至少宋成睿目前是按兵不动,她和宋瑾砚的事情并没有传进长辈的耳朵。
那么,明荔便有了理由继续拖延,沉迷。
但每当她有更近一步的试探时,便会遭来男人并不留情的拒绝。他在港城的住所,她至今仍没有涉猎。
他似乎猜到,私人领域的开放,一定会诱得她更进一步的放肆。
周五夜晚,他们在一家音乐餐厅吃过饭。
在宋瑾砚第三次提出送她回家时,明荔忍无可忍,凑上去咬他,堵住他这张总是让她不开心的嘴巴。
宋瑾砚长指推开她的脸。
明荔不解。这是连亲也不让亲了?
“我送你回去。”
明荔拽他领带,气恼地说:“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回去回去?赶下一个场子啊?”
宋瑾砚不理会她的激将,冷静地说:“你应该很清楚成年男女的夜晚容易发生什么。”
明荔嗯了声,“那又怎么样?”“我暂时不想和你发展那样的关系。”
明荔一愣,表情变了,“你…什么意思?”
宋瑾砚将她从腿上放下来,“我们在一起,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