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之间的距离再次泾渭分明。
盛怀南的心里顿时就有些不妙的预感。
果然,记者会才刚结束,楚景和连半句招呼都不打,沉着脸就往停车场走。
盛怀南见状,快步地跟上。
停车场里空洞洞的,连灯光都晦暗不明,只有一前一后越发仓促着急的脚步声在回荡。
盛怀南亦步亦趋地在楚景和身后跟着,嘴里不依不饶地喊他,但始终都没有等到面前人回头。
“小景——!”
“我在和你说话。”
盛怀南的耐心消耗殆尽,他伸手,一把箍紧了楚景和的手臂。
男人的力气很大,带着焦急的意味,要将人强行留下。
他逼着楚景和正对自己。
凛冽的雪松气味爆发,似要将楚景和的后路切退。
“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吧。”
“……放手。”楚景和不看他,只使劲要掰开男人那只束缚住自己的手。
“你真要为了那些人和我发脾气?”
盛怀南的语气莫由有些冷。
男人眼神异样深邃,高大的身形堵住了楚景和所有的去路,像一头蛰伏的内敛的兽。
他再一次问,问楚景和:“真是就为了那一句话,就要和我生气?”
“……你先放手。”
楚景和刻意避开男人的问题,不回答:“盛怀南!我让你放手!”
盛怀南:“你先回答我。”
楚景和:“我没什么要说的。”
盛怀南皱着眉头,将人拽到自己跟前来。
他强行打破自己和楚景和两个人的距离,只剩臂弯与胸膛间的小小缝隙,好像连空气都要被剔除,气压低到要人窒息。
“什么叫,你没什么要说的?嗯?”
男人眼底的柔情骤然消失,脸色更像是坠入寒潭,叫人心惊胆颤——
“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觉得是这么见不得光吗?”
“你在害怕什么?”
盛怀南的咬字很慢,很用力。
每个字都似要痛到伤动筋骨,要他说得力竭声嘶,精疲力尽。
倘若是从前,盛怀南肯定是舍不得用这样的语气对楚景和说话。
但明明,楚景和今天早晨还在自己的怀里酣然地睡着,他明明只差最后的一步,就可以触碰到对方的真心。
盛怀南苦心筹谋多年,一点点地攻陷心上人的心防,两个人的关系眼看着就要进入新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