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有关某个人的离去,他们心照不宣,闭口不提。
曾以为油灯枯尽的关系,似乎又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傅晚卿往前走了一步,离他越来越近。
顾嘉树目不转睛地盯着,双手由交叠到慢慢松开,滑到腿边,直至撑在身后。
沙发受力的地方凹陷下去,如同海浪与弯月。
她俯身,朱唇轻启,像只高贵慵懒的猫儿。
人在紧张的时候感官会无限放大,转而注意一些无关的食物。比如此时,顾嘉树清楚看见傅晚卿绕在耳后的碎发,正一点点随动作下滑。
少年手指蜷动,最终未抬起。
她很有分寸地停在咫尺之处,点到为止,却恰恰勾起少年所有欲念。
顾嘉树明白,这是挑衅,也是试探。
可他没有避开,更不想避开。
傅晚卿的眼神仿佛在说:瞧,你就这点本事罢了。
你根本无法抗拒我。
顾嘉树平静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他想,是的。我所有的骄傲与刻薄,都对你无效。
假如傅晚卿拥有看透人心的超能力,此刻便会得知,顾嘉树正当着她的面思考,要如何表现,才能看起来平淡如常;该如何藏匿疯狂跳动的心脏,皮肉血骨下兴奋沸腾的血液,还有一不小心就会走漏风声的眼睛。
他直觉不妙。
若傅晚卿知晓他心中所想,大概又会对自己弃之如敝屣,如同她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故而顾嘉树不再克制,反客为主,将傅晚卿困锢在身下,一手扣在她纤细的腰上,一手插入她发间,不要命似地吻。
抵死缠绵,舌头进得一下比一下深,搅得愈发用力。
鼻尖满是馥郁的馨香,指尖与肌肤相触的地方染上属于她的温度,在唇舌纠缠中感知她的脉搏跳动,手掌下有她的血液奔流。
扣得整齐的衬衫纽扣在彼此的摩擦中无声解开,指腹拂过侧脸,鼻尖对鼻尖,沙发上光影交错,整个客厅都是接吻发出的水渍声。
傅晚卿也没想反抗他,因为她明白,顾嘉树如果铁了心要跟她接吻,哪怕跑出十条街他都会把她抓回来,拷在床上,亲个三天三夜,亲到他满意为止。
她双手挂在他脖颈上,仰着头迎合。发尾被迫压在肩上,翘起个卷。
顾嘉树半跪于她张开的双腿间,手压在她后脑勺上,不予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