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忍不住了,直接给陆寒山打去了电话。
“嘟——”
“嘟——”
忙音响了很久,就在云游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或许是隔着听筒的缘故,陆寒山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怎么了?”
“你看到我消息了吗?怎么不回复?”云游已经等得没有耐心了,自然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气势汹汹地问他,“不是说好了今天见面的吗?你怎么还不看手机?”
“……抱歉,刚有些忙。”陆寒山低低地咳嗽了两声,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说,“我今天可能不太方便,不然我们改天——”
话说到一半,生硬的机械音忽然从他的身后响起,:“请032号陆寒山到8诊室就诊,请——”
云游立刻便开了口,问道:“你在哪儿?”
陆寒山沉默了一下,回答说:“在外面。”
“我刚才听到广播了,”云游有些不满地拧起了眉头,说,“你现在在医院吗?发生了什么事?”
“……”陆寒山显然还是不想承认,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模糊地说道:“受了点儿小伤。”
云游不跟他废话了,声音中染上了几分薄薄的怒气,言简意赅地问:“哪个医院?我去找你。”
“市五院。”陆寒山轻轻地叹了口气,最终妥协道,“门诊五楼普外科,你想来就来吧。”
云游不再与他废话,挂断电话,穿上外套,匆匆出了家门。
农历腊月二十八,路边商户都贴好了窗花对联,路灯上也挂上了红通通的灯笼,但云游显然没有心思欣赏这些,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着市五院而去。
一小时后,市五院普外科的留观室里,陆寒山低着头坐在金属长椅上,云游站在他的身边儿,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冷冰冰道:“说吧,怎么回事?”
和陆寒山认识这么多年了,云游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陆寒山身上的伤已经完全不能用“小伤”来形容了。
他的额头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伤了,缝了整整三针,右手的手臂上也被划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云游到的时候伤口还没处理干净,鲜红的肉翻了出来,血把陆寒山的衣服都浸透了,看起来污浊不堪。
“你大过年的跑去跟人家打架?”云游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不是,人怎么惹到你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