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月派的四绝幻绫阵帮衬着又杀了多少人?可惜我的那些姐妹们进入幻象,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柳婉纯想来悲戚,冷笑,“你父亲叶商秋更是个伪君子!他装模作样,我为了活命不过是勾引了他几下他便上勾,后来他再找到我时就把你抢去了玉徽派。
我想来也好,毕竟那时玉徽派可以庇护你,这世间本就是强者当道,幸运的是后来我在野花谷找到了失传已久的毒蛊之术。
没有人能再付出我这么大的代价了,我以身养了多少的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又在血池里走过多少遭?”
柳婉纯说得情真意切惊心动魄,将在场的所有人说得哑口无言难以置信,只有叶重岚依旧没什么变化的反问道:“你的一面之词我又能信多少?那我父亲又是如何死的?”
柳婉纯轻蔑笑道:“他与我同流合污,怎么会有好下场?用不着我去杀他,玉徽派的人就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修炼邪术,养蛊治毒,疯狂报复各派,各派对我避之不及,叫我妖女,却杀不死我。
可惜的是那个奕国皇帝早死了,他一辈子盼长生,杀了那么多生灵,想必命早早地就被那些怨灵给收走了吧?”
柳婉纯并非是个会爱意泛滥的人,二十多年过去,她重新找到在玉徽派过得安稳的叶重岚,许多时候,利益大过了爱。
“曾经我什么都没有,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毒蛊,有缘幽教,有成百上千的手下,而我只不过是研制出一颗骗人的麟霄丹,它们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傻子就会如疯狗一般抢掠。
二十年了,它们的本性依旧没变,为了名誉,地位,它们谁都可以杀!可是那些江湖第一我早就看腻了!我要我缘幽教做这天下第一!
只可惜毒蛊只能让我保持年轻的面容,却没办法延长我的寿命……
重岚,我需要你,我现在就可以把缘幽教都给你,你该回家了,缘幽教才是你永远的家。”
柳婉纯持续煽情的画面让萧临简如坐针毡,他一时间恍惚,已然面临着二次打击,“你是魔教的教主?是你研制出了毒尸,害死了云大侠,竟还是霜岚君的母亲?连那麟霄丹都是假的?”
他站起身,连看叶重岚的目光都恐怖,萧临简此生最痛恨魔教,他向后无助地退了几步,跌撞在了李无瑕的怀里。
李无瑕好歹对大致剧情有了点心理准备,可萧临简却是猝不及防,他眼眶发红,越痛苦越想问个清楚。
“那你究竟为什么投毒残害百姓?他们跟你无冤无仇!”
柳婉纯只肯慵懒地扫视萧临简一眼,见叶重岚也在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她才想解释,脸上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我只是投了毒,叫百姓入我的教来领取解药,可从未杀过他们一个人啊?”
那些堆在血池边尸横遍野的百姓、消失在血池里的梦儿她却只字不提。
“杀他们的,不正是五派联合建造的安淬塔,举着伸张正义保护百姓的旗号将毒尸一网打尽,那儿可是血流成河呢……”
柳婉纯想来便笑,看着这些喜欢拥护着各派的后辈们如今面容苦涩就更加开心了。
“是他们不给这些百姓一个获得解药的机会,想害人的从不是我。”
萧临简却一把挣开李无瑕护着他的手,一时冲动,甚至想要出手打人,“事情全部因你而起!是你把江湖搅得这么乱,如何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柳婉纯的脾气可不好,区区宵小竟敢对她冒犯顶撞,见萧临简的拳头已经要不顾阻拦的挥舞过来,柳婉纯瞬间捏起一枚毒针。
她要让萧临简一击毙命,手腕却被榻上的叶重岚忽然拽住,面前萧临简的拳头也被叶重岚的另一只手尽数拦下。
柳婉纯见状,瞬间不动声色地收起了捏在指间处的银针,随后转怒为喜,颇为感动:“重岚,你竟是在保护我?”
听罢此话,萧临简还被叶重岚实实在在的挡了一拳,他顿时殷红了眼眶,霜岚君并非是他所想象的,那般完美,温润的霜岚君。
他无法相信,本最应该嫉恶如仇的叶重岚却相对平静,似乎全然忘了云溯是因何而死,百姓是因何而死?
柳婉纯毕竟是魔教,她也许可怜过,可她做的恶事一样也不少!
叶重岚竟全然不在乎?只是知道柳婉纯是他的母亲?就可以无条件的服从,保护了吗?
“百姓在你们眼里究竟算什么?只是你们随意摆弄,不在乎生死的棋子!”
萧临简忽然间觉得世界崩塌,天旋地转,一切都是假的,连叶重岚都陌生!
“你们都是一样!”
他崩溃喊道,不顾李无瑕的阻拦疯狂跑出房间,一路在酒楼里跌跌撞撞,失魂落魄……
要做什么
这场面顿时乱极了,酒楼下是萧临简横冲直撞的身影,屋内有一直纠缠着叶重岚的柳氏。
李无瑕无法全然顾及,总要把萧临简第一时间找回来,立马冲着叶重岚道:“霜岚君,我等你……”
话音未落,他已轻功跃窗跑到酒楼之外,只可惜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太多,没一会儿,萧临简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依旧在房间内的柳氏却被李无瑕这一声“我等你”给逗笑了,她太讨厌总是纠缠着叶重岚的李无瑕,所以阴阳怪气道:“重岚,他以为他是谁?现在外人都走了,你总算可以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