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瑕眨了眨眼,无辜起来:“什么时候?”
“盛铭派的大牢里。”叶重岚用手指比划出了一个一字,然后阴森道:“整整一桶金。”
“那算我欠的,我们一码归一码。”李无瑕脱口而出,他没花到的钱通通都不算钱。
为了蝇头小利,他完全可以丢了西瓜捡芝麻,“这算你给的,我只要几颗碎银就行!”
叶重岚被李无瑕说的越发怀疑人生,他在思考,面前的人真的是李无瑕吗?
他曾亲手写出的老实靠谱,迟钝笨拙,腼腆又收敛的人物设定都被李无瑕给吃了是吧?
叶重岚只能干笑几声,咬牙切齿道:“好,行……”
他忽然趁李无瑕不备,一把抓住李无瑕伸出来的手,直接运功跃过阑干,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将李无瑕又怼回了江君泽的那间客房里。
“你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李无瑕刚想找叶重岚算账,却忽然对上了房间里江君泽忧郁的目光。
往日的凌厉已经荡然无存,江君泽的脸色很差,只是单薄地靠在椅子上,杯盏里的茶不知何时换成了酒,他总是一饮而尽。
李无瑕忽然怕他们兄弟俩会不会一样,江君泽喝醉了会不会耍酒疯。
“刚刚你差点晕倒,喝这么多酒会伤身的。”
李无瑕的提示并没有让江君泽撂下酒杯,他只冷冷道:“能伤人的,从来都不是酒。”
这又是哪门子的青春疼痛文学?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江君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李无瑕是一句也没听懂。
“你觉得江君屹厉害吗?”
李无瑕知道,这是道送命题。
说江君屹不厉害那是假的,李无瑕见识过江君屹的功力,盛铭派以武名扬天下,江君屹作为当年常胜将军的儿子,哪会有不厉害的道理。
“厉害,但你也很厉害啊。”李无瑕保守起见,决定一碗水端平。
谁知下一刻,水就被江君泽一脚踢翻,“但是没有江君屹那么厉害是不是?”
这是要把李无瑕往绝路上逼啊!
“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兄弟两人孰强孰弱对李无瑕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因为他谁也打不过。
往日一提到江君屹就横眉冷对的江君泽此刻却是出奇的平和,他缓缓叙述道:“我比江君屹早学了十年盛铭派的功法,却抵不过他三年内的只争朝夕,回回战败,年年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