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醉了,喜欢抱着他睡这点倒是丝毫没改变。
夏天的燥热晚上,这么贴着一个冰冰凉凉的抱枕睡格外舒服。
白雾睡着睡着,就忍不住整个人扒了上去,越贴越紧,一阵乱蹭,汲取凉意。
而被当成了抱枕的邪神大人愈发沉默。
……他是不是有点太纵容宠物了?
她似乎愈发得寸进尺了。
贴在胸膛上的小脸蹭了蹭,柔软长发散落钻进衣领,随着女孩无意识贴近的动作挠得痒痒的。
她毫不设防地把最脆弱的心脏暴露出来,扑通的心跳声随着略有些烫的温度传输过来,恍惚间和他的心跳有几拍同频。
“……”
……算了。
青年半垂下浓密眼睫,放松下了身体,把旁边的毯子拉过来,盖住女孩白皙的肩头,下巴抵在她脑袋上。
偶尔纵容一次也不是不行。
宿醉一晚,头痛欲裂,白雾揉着脑袋坐起身,绒毯滑到腰间。
记忆好像断了片,她靠着床头回想昨晚,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她喝了那杯酒之后的事。
身旁绒毯下鼓起了一团,隐约露出一点粉色触手,白雾明白是邪神,应该还没醒,小心踩着地毯,翻了件黑裙子去洗手间。
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小腹上的契约印记,是一只幽蓝色的蝴蝶,漂亮精致,栩栩如生。
白雾轻轻碰了碰,那种冰凉发痒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皮肤上,让她耳根一红。
叹了口气。
白雾竟然还有点庆幸喝醉了,忘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用面对那么令人难堪的情况。
洗漱完走出卫生间,床上的粉红水母还没醒,她留了一张字条说去准备早餐,便开门走了出去。
小松鼠本来倚着门,这一拉开,它抱着尾巴轱辘轱辘滚了两圈,醒了过来。
“啊呜……”
见她要出门,三两下爬上她的肩,在肩头坐下,有些心虚昨天的“偷吃”事件,先开口问:“昨天给你带的酒好喝么?”
白雾顿了顿,她就说房间里没有酒只有水,哪里来的酒,原来是闻栗带的。
她捏了捏它的尾巴:“你哪来的酒?偷拿的?”
闻栗猛地晃脑袋:“当然不!是我买的!”
它比比划划形容着:“是个长得凶巴巴的男人,穿一身黑,个子挺高……”
这样的形容一下让白雾想到了是谁,有点意外他们就这么见面了,“你有钱?拿什么买的?”
闻栗顿时结巴了起来,搓着小爪子:“我……之前捡了很多贝壳……”
白雾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有追问下去,在厨房里做了早饭,让小松鼠在这看着,自己去了甲板上。
围栏旁站着black,像是来看日出的,一头卷毛被海风吹成一团,乱糟糟的映着日光。
他懒洋洋地趴在围栏上,正打着哈欠,眼睛一睁看到了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