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回礼……”
女孩的一只脚踝还乖巧待在他掌心,轻轻蹭了下他胸口,歪头,眨了下水润的眸子。
眼神干净又懵懂,轻声开口。
“你想要什么?”
巫伏微微眯起眼,看着面前的女孩。
她的举动无疑是冒犯的,但她的眼神却懵懂又纯净,眨着迷蒙的眸子,似乎丝毫没觉得自己这大胆的行为有什么不敬的地方。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玩似的脚尖拨了拨他的领口:“嗯?怎么不说话?”
巫伏觉得他应该生气的,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没有人能在冒犯了他后还能存活于世,更别说是像现在这样,高高在上地踩在他身上,对着他笑。
但他却没有感觉到愤怒的情绪,反而觉得很……新鲜。
对,新鲜。
小宠物清醒时面对他唯唯诺诺,做事战战兢兢,喝醉后却丝毫没有把他当成自己敬畏的神,随心所欲,举止大胆又鲜活。
指腹在温凉踝骨摩挲了几下,巫伏半垂着眼,眼神很黯,盯着细白脚腕上的红绳铃铛。
明明鲜红色已经填充了那片空落落的欠缺,却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很空,需要被填满。
“好痒……”
女孩忽然笑了起来,不安分地乱动起来,想要把脚抽回来,“你别挠我呀!”
她这一动,身子后仰,眼看着就要向后倒去,巫伏手指攥紧了一些,轻松一拉,女孩就从扶手墙上掉进了他怀里。
但女孩显然并不懂得知恩图报,还控诉他,要从他怀里跳下去继续翻上去看月亮:“你拽我干嘛?”
巫伏被她这一出打断什么情绪都没了,看了她一眼,并不想一晚上都在阳台待着看着醉鬼跳楼,于是单手托住她抱起,转身关了阳台门,走到浴室把她丢了进去。
他冷淡道:“去洗澡。”
说完,转身关上了磨砂玻璃门。
十分钟后,浴室里还没有传来水声,只有女孩哼哼唧唧的声音。
巫伏打开浴室门,看到了一个头顶蒙着白纱的笨蛋醉鬼,坐在地上,嘴里咬着一边腰带,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白球。
“……”
白团子见他过来,抬起脑袋,咬着腰带凶巴巴地:“你进来干嘛,是不是想偷看我洗澡!”
巫伏:?
他有些好笑地蹲下身,平视着她:“你知道怎么洗澡吗?”
白团子哼唧:“看不起谁,我当然会。”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白团子嫌弃地瞥他一眼:“笨,我当然是在脱衣服,你洗澡不脱衣服的吗?”
巫伏笑了:“行,那你继续。”
“那你先转过去,女孩子脱衣服是不能看的。”
巫伏今晚难得有耐心,懒懒散散嗯了一声,十分听话地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