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从善如流地换成了“哥哥”,软绵绵地叫了几声。
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喜欢什么就叫什么,无所谓。
窗外隐隐约约有光传来,还有些广播的声音,白雾看了一眼时间要八点了,新生舞会就要开始了。
白雾轻“哎”了一声,试探问道:“哥哥,梁静今晚舞会表演,我答应了要去看的,可不可以……”
邪神这会儿心情很好:“去吧。”
白雾从钢琴上下来,脚踩到地面忽然痛“嘶”了一声,身体也跟着一歪,青年的手及时揽在她腰间,把她抱了起来,坐回钢琴上。
抬起她的腿,酒红裙摆垂下,露出白皙的小腿。
再往下,手掌轻轻松松就能圈住的地方,脚踝红肿了一块,高高肿起,颜色都快比拟挂着的红绳铃铛。
触手轻轻附着上去,冰凉让灼痛感降低了很多,被粘液附着,红肿开始褪去。
青年捏着她的踝骨,语气不愉:“痛都不知道说么?”
白雾扇了下眼睫,信口胡诌:“我不想总是麻烦您,让您觉得我很烦,讨厌我。”
巫伏对上她湿漉漉的干净眼睛。
他没觉得这是什么麻烦的事。
人类的身体脆弱不堪,随随便便就会破损、受伤,比起帮她愈合伤口照顾她这点微不足道的麻烦,他更不想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会惹得他心情烦躁。
半晌,他别开视线,缓慢道。
“只是偶尔一次的话……没关系。”
女孩听完安静了几秒,伸手牵住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哥哥,这里有点痛。”
指腹轻轻按了按,肿了,巫伏眸色渐深。
不过离八点没几分钟了,巫伏只是沾了透亮粘液,沿着唇瓣抹了一圈,指腹轻轻按着消肿。
白雾看着他眼神越来越不对,气氛也越来越不对劲,连忙从钢琴上跳下来,“哥哥,我先去了。”
她其实只是想把嘴唇消肿,不然待会见了梁静肯定要被八卦盘问了。
她跳的急,没发现颈间的项圈掉了下来。
荆棘蔷薇安静地躺在黑白琴键上,巫伏垂眼看着,抬手拿了起来。
舞会场离音乐教室有段距离,白雾到的时候舞会刚刚开场,梁静和舞蹈社一个男生跳的开场舞,跳的探戈,热烈明快,两人配合默契,显然这段时间练习了很久。
白雾看了一会儿,注意到男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梁静,眼底含着笑意。
白雾若有所思。
她看着看着,视线一扫,在角落里看到了落单的许易年。
许易年刚好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一怔,走了过来,笑笑,“白同学,你今晚的演讲很棒。”
白雾有许久都没有见过许易年了,不过据梁静透露,他自从在那次游乐园知道她和邪神之后,就一直很消沉。
他个人又是那种闷不作声的性格,开学之后空闲时间就一直待在图书馆,还是梁静把他拽出来了新生舞会。
白雾礼貌开口:“谢谢。”
她对许易年其实并没有太多印象,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接触,对他的大概画像就是同班的一个性子比较闷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