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姜晚和仲奉仙君凝视的眼神,她生生将这些小心思埋进土里。
在仲奉仙君眼里她甚至读到了挫骨扬灰,灰飞烟灭这些结局。
“有执照吗你,是持证上岗吗?”
“不是什么吊车尾吧,救活过妖吧,没出过妖命吧?”
仲奉仙君看着小彩貂沉重赴死的背影,有些慌,怎么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
“怎么,这狐狸于你很重要?”
姜晚一个眼神过来,仲奉仙君立马噤声,退到旁边面壁。
继续考编
手术室的红灯长亮着。
仲奉仙君蹲在角落里发戳着电子小平板,不知道忙着捣鼓什么。
姜晚笼在浊气里一言不发,眼睛紧盯着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里微薄的呼吸在她耳边无限放大。
无力的心跳时有时无。
店员顶着被揍的青紫的眼圈蹲着门口清扫玻璃渣子。
明明装修时选的都是质保超好的钢化玻璃,声称子弹也打不碎来的,怎么就无故碎成渣了呢?
还是粉末状渣粒。
眼前被一片阴影遮盖住,店员的暴脾气刚想发作,就生硬地憋了回去。
面前的这个大哥大背头,肩宽粗膀子,眉浓眼黑,打眼瞧着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城隍爷有几百年没有打扮成人了,浑身上下透露着不自在。
“刚才是不是有个女孩来?”城隍爷上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将衣角的褶皱拉扯平整,视线从未落在店员脸上,极力避免着和活人对视。
“对对,刚才和一个男人抱着只红色的狐狸进去了。”店员紧张地咽下口水,收着扫帚目送他的背影进店。
城隍爷跨进店,稍稍一顿,侧头道:“向你们老板请假,回家去吧,忘了今天的事。”
这句话带着微薄的法力传到了店员的耳朵里。
只见他点点脑袋,麻木地掏出手机编辑短信,而后径直离开店里,消失在街口。
城隍爷伸手接住倒下来的扫帚,平稳靠在墙上。看着脚边的满地碎渣,长叹口气,一挥手就将玻璃渣子堆成小堆。
白芋和黑玉找来的时候城隍爷正弯着腰仔细将碎渣扫进簸箕里。
白芋一手搭在黑玉的肩上,有些没正经:“爷最近不太对呀,怎么开始亲历亲为了?”
城隍爷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自顾把自己的形象收拾妥帖。
“老爷今天打扮挺帅气。”黑玉撇开白芋的爪子,将他摁着站直。
“帅气吧,我可准备三年了。”城隍爷左右摆弄着姿势,欣赏自己的新衣服。
他从阎罗殿下落榜第一年就开始准备迎接殿下回地府的行头,三年过去了推翻了几十套衣服,终于叫他等到了这一天。
城隍爷大摇大摆地进去,却在见到姜晚后脸上那抹开心的神色顿时没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