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还乐呵?”何广义换了个说辞。
忽然,邓平停步笑道,“您。。。。。惹事了?”
“哪能呢?”何广义尴尬一笑,“那个。。。。。。。你姐夫呢?”
“里面陪着!”
“他喝了多少?”
邓平又瞥了何广义一眼,开口道,“还让他喝,您是盼着他再中风一次彻底瘫了是吧?”
“不是不是!”何广义忙摆手,然后低声道,“那个,劳烦你帮我把你姐夫叫出来!”
“您确定是这个场合这个时间?”邓平一顿,开口道,“我劝您呀,要是有事您就进去说!”
说着,又看看左右,“这里面的道理,您不比我清楚吗?况且众目睽睽的,没病找病?”
“啧!”何广义咬牙。
皇上喝酒呢,然后锦衣卫头子把国公偷偷叫出来。。。。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病。
“我一时昏头了!请帮我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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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值此普天同庆之日,臣是真想喝几杯!”
殿中,李景隆坐在朱高炽下首,对朱允熥笑道,“不是臣想喝,而是臣觉得,除了敬您之外,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表达臣心中的欢喜之意,以及对万岁爷的钦佩之情!”
边上的朱高炽闻言,粗粗的手指掏掏耳朵。
挨着李景隆这厮,今儿晚上这耳朵就没消停过,听的全是俏皮话。
“心意到了就好!”
朱允熥真是带着三分酒意,他并非单纯是为了册封缅王而高兴。
这段时间以来,他顶着太多的压力了,江南官绅集团,京里的清流,还有一个接一个的贪腐大案。
今日的酒,有几分是故意借酒舒缓。
“缅王来朝之功,非朕一人之功,还有诸爱卿尽心辅佐之故!”朱允熥又端着酒杯,“来,咱们君臣满饮此杯!”
“谢皇上!”群臣高呼。
“愿我大明千秋万代!”李景隆说的跟别人与众不同。
朱高炽撇嘴,浅浅的喝了一小口,然后顺着袖口倒了进去。
一口酒下肚,朱允熥脑袋更加昏沉,笑道,“诸爱卿,此情此景怎能无诗?谁来赋词一首?”
话音落下,殿中气氛有些尴尬。
因为在场这些人都是实干派的大臣,诗词歌赋远非他们所长。
而那些擅长于诗词的翰林院学士们,压根就没列席。
幸好,还有一个才学闻名的东宫学士解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