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许渊低头抽着烟,越抽脸色就越像锅底似的,“最快什么时候验dna?”
“啥意思,不是你的?”
老赵瞬间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不过看纪许渊那吃苍蝇的样儿也不敢说啥,“八周就能验亲爹是谁了。”
说完话总感觉后背凉嗖嗖的,他留下所有的凝血酶带,然后赶紧逃离了危险地带。
纪许渊狠狠骂了句操,朝天花板甩了个小凳子,连他客厅里仅剩的八十万的镶钻吊灯也干下来了。
他碰没碰你
早晨客厅照进缕缕光线时,周遭全是混乱不堪的狼藉,所有琉璃材质的名贵家具被纪许渊砸得稀烂。
他脊背紧紧弓着,低头抽烟,脚边全是燃烬的烟蒂,似乎就以这样紧绷的姿势挨着墙角坐了半夜。
听见盛糯糯难受地轻吟,纪许渊略显茫然地抬头,丢掉烟头走到沙发边,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冰冰凉凉的,高烧已经退了,但他眼睛周围红肿得厉害,蹙着眉头挣扎半晌才睁开眼。
先映进视线的就是纪许渊那张脸,即使眼圈发红,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也还是挡不住的俊美性感。
可现在盛糯糯却不愿多看他一眼,喉咙动了动,闭着眼偏过头去。
纪许渊说话带着倦色:“你半夜烧到三十九度多,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也没想等着盛糯糯有反应,他就起身在周围狼藉里翻找还能盛水的东西。
可俩人平时用的玻璃杯被他连带着茶几踹翻了,最后翻出些临时的纸杯,便到厨房接了些温水。
纪许渊扶起盛糯糯,让他脑袋靠在自己肩膀,沉默无言地喂完了半杯水。
嗓子得到滋润,盛糯糯好受些,抱着毛毯慢吞吞地侧身躺着,闭紧眼睛。
纪许渊没离开,目光从他带巴掌印的脸颊扫到削瘦的肩膀,落到平坦白皙的小腹。
他伸手摸着柔软的肚皮,倾身凑近盯着盛糯糯病态的脸,“什么时候怀的?”
盛糯糯没睁眼,往枕头里埋了埋:“刚满五周,那时候在海南,是你的。”
纪许渊愣住,瞬间有种心思被戳破的难堪:“我他妈也没说不是我的。”
半边脸藏在枕头里,盛糯糯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昨晚他和赵医生的对话,自己模模糊糊听得到。
他又不死心地凑过来,嘴唇黏糊糊蹭着盛糯糯的脸蛋:“那你跟我说实话,他碰没碰你?”
盛糯糯依旧没正眼看他,嘶哑的嗓音满含疲惫:“我说不说实话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不相信。”
“我看到的是那摞照片,郁谨行那臭傻。逼在亲你,你他妈让我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