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鹤!”
“你是命!你才是命!你才是真正的仚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桉笑了,笑得很大声,如雷声滚滚,洪水滔天。
现在他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他看向命鹤,尽管从命鹤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东西,但他很想知道。
“师尊!告诉弟子,你们……究竟在恐惧谁?”
真相大白
“师尊!告诉弟子,你们……究竟在恐惧谁?!”
雷声大,雨声也大,呼啸的天灾黑雾在这片小空间之外狂暴的掠过,这处小空间就像是随时岌岌可危的危房,或许眨眼之间便可荡然无存。
杨桉的手上紧紧的握住长弓,与一只如玉般的手臂交织着,却面色之中充满了愤怒。
坊主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在杨桉脱口而出这些话之时,命鹤一直都在沉默,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无力反驳。
坊主开始向着命鹤一步一步走去,一根根臃肿丑陋的根茎从他的体内钻出,扎入了地底之下,这以中洲所做的平台,此刻开始向他的体内传输血肉。
他还打算着和命鹤再拼一次,妙业的虚影也在他的身上浮现。
树,坊主,妙业,中洲。
四者结合为了一体,以坊主作为主导,意在这一刻重蹈覆辙。
破碎到随时都可能会碎裂的面具下,死死的盯着命鹤的背影,坊主来到了命鹤的身后,手臂之上无数的根茎交织形成了一根尖锐的锥,向着命鹤的心脏而去。
但就在这锥即将触碰到命鹤之时,却又突然诡异的停了下来,坊主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
命鹤只是轻轻的一拨,袖中凶火喷涌,将一切都渲染成了血红,从火中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支箭,一支通体污浊,像是被无数鲜血浸染凝固的长箭。
坊主手中的锥没能落在命鹤的身上,但是命鹤手中的箭却没入了坊主的胸膛。
命鹤的脸上似是带着一丝遗憾和可惜,动作上却没有任何犹豫。
坊主面具之下的目光好似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不知道为什么关键时刻妙业会停下,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受他控制。
眼睁睁的看着这支箭进入了他的胸膛,没有一丝鲜血流出,但他脸上的面具却在此刻终于碎裂。
这才是真正的未当懈箭!
哗啦啦——
面具碎裂的声音充满了清脆,化作无数的萤光,迅速消失,在这一刻露出了坊主的真面目。
从第一次见到坊主开始,杨桉就没有看到过坊主的脸,但现在看到了。
当看到坊主的真面目之时,尽管自认为已经猜到了太多的东西,但也没想到会是如此。
面具破碎之后露出的,是一张略显清秀但却满眼沧桑的脸庞。
这张脸,杨桉见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