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仿佛总算学会了,跟田中结菜保持应有的社交距离,离她跟她丈夫远远的。
那两个犯罪分子喝了一晚上的酒,这会才刚回来。
那个高瘦个的人,撑着同伴瘫在椅子上后,麻烦老板给他们煮两碗解酒汤,随后自己也筋疲力竭地坐下了。
但这个时候,他还没忘了观察任务目标。
瘦子也喝了不老少,这会浑浊的眼珠了转,将厨房周围帮忙的人头点了一遍。
比昨晚偷潜进房间时,还少了一个。
也就奇了怪了。
瘦子姓齐藤,他的大块头同伴姓山本,两人都是用本人身份登记的住店信息,毕竟这活接得急,他们没来得及多做准备。
齐藤碰了下没用的同伙,人睡得死沉,只是哼哼了两声。
他便跟那边的青少年们搭话,想打听他们的情况,稍微摸个底。
“欸,你们是玩什么运动的?”
“网球。”
回答的是部长幸村精市,他神色淡淡,没有跟他们多说的意思。
在第二个关于“你们总共几个人”的问题,幸村精市就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并直言:“还请不要在我们训练时打扰。”
明明只是个国中生,那语气和眼神所携带的气势,愣是让齐藤只能呐呐应是。
但再一看去,面容姣好的少年只是在那温和地笑着,仿佛只是他自己喝多产生的错觉。
厨房里最熟悉发小的真田弦一郎,看了眼那边轻声问:“那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对幸村精市来说,他刚才已经称得上态度很不好了,但他对陌生人一向是温和有礼的,那两个人显然是做了什么,至少是引得他不快了。
幸村精市未做什么解释,只是垂眸思索片刻后,提醒众人:“最好离他们远一点。”
很快楼上剩下的两个住客也下来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早起,纯属是作为游客,怕遇上早高峰错过风景。
看着后到的真田鸠见和切原赤也,降谷零喝了口咖啡,一手撑着下巴调侃:“这是被罚加训了?”
“因为什么?”
“……”
真田鸠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发誓对方是在幸灾乐祸。
他刚才和赤也跑回来时,猛得一抬头,跟起床后在二楼阳台上透气的青年对上视线时,就从中捕捉到了笑意。
切原赤也已经从强制唤醒导致的短暂失忆中回过味来。
他发现昨晚自己爬真田前辈被窝,还偷偷玩游戏,居然不是做梦,顿时没跑几百米就汗流浃背了。
再次留下不怎么美好回忆而垂头丧气的切原赤也,缩着脖子跟在真田鸠见后头,压根不敢面对三巨头。
真田鸠见相对好一些,但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不自觉回避着其他人……
尤其是弦一郎困惑的目光。
他的好弟弟困惑了一早上,他们两个究竟做了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
谁能想到他本来是打算借这次合宿,好好挽回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谁晓得幸村精市睡眠质量那么差。
一般经历了白天的高强度训练,应该跟其他人一样,一觉到天明才对。
真田鸠见正要把游戏机上缴。
那边山崎骏见太阳爬了上来,心中恐惧也消了一些,连早饭都不吃,这就要退房走人。
田中夫妻再次阻拦,动静弄得挺大,打断了这边的节奏。
“为什么突然要走……”田中结菜去挽他的胳膊,“你先前不是说要带我去教堂吗,可以啊,我拿个包我们这就走。”
山崎骏却有些神经衰弱地,听成了“拿个刀”,惊恐地一退三步远。
他这一后退,正撞上了身后的田中孝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