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
男人那根手指断了。
“啊!疼疼疼疼!”
男人发出杀猪一般的喊叫声。
门外候着的下人,听到这声音立马冲了进来,询问地看向楚玉。
楚玉一瞪眼:“看我干什么,吱哇乱叫的人又不是我。”
下人赶忙看向捂着手疼得面容扭曲的老爷。
蒋拓瞪了下人一眼,骂道:“傻站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楚玉说道:“请什么请?老爷给钱了吗就请大夫。”
下人立马不敢动了。
蒋拓疼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吼道:“我说了要请大夫!”
楚玉走过去,对着蒋拓的耳朵大喊:“你在狗叫什么!比谁声音大吗?”
蒋拓感觉脑子嗡嗡的。
楚玉又对着蒋拓的耳朵继续大声逼逼:“他们是谁的陪房,他们的卖身契在谁手里,你心里没数吗?”
蒋拓耳朵都要炸了,当即一阵小跑,想要远离楚玉。
楚玉悄悄伸出小脚。
啪叽一声,蒋拓了个狗啃泥,出于惯性伸手按在地上起身,碰到了自己的断指,又是一阵剧烈疼痛。
“你这个泼妇,三从四德都不顾了吗?”蒋拓骂道。
楚玉歪着头看了眼地上的丈夫。
蒋拓以为她知道错了,说道:“你现在认错,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楚玉抬起脚,直接将人踢到门边:“穷鬼赶紧滚,别搁这碍眼。”
蒋拓恶狠狠地瞪了楚玉一眼,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对着院子里的下人说道:“夫人疯了,以后就在这院子里待着,不准出门。”
说完他就一瘸一拐地跑了。
楚玉的奶嬷嬷陈氏走了进来,一脸焦急:“夫人,这可如何是好,老爷要将你禁足。”
“管他狗叫什么,这个家他说了不算。”楚玉压根不放在心上,转而朝着陈嬷嬷说道:“三件事,第一件、告诉账房以后除了我首肯的,其他人去支银子都不给。第二件、其他院子不必再供应了,连下人也全给撤回来。第三件、你去厨房要个席面。”
陈嬷嬷懵了,第一件她能理解,但还是问道:“就算老爷,也不给吗?”
“不给,让他穷死!”楚玉说道。
陈嬷嬷又问道:“第二件事,连老夫人房里的下人也撤回来吗?”
“撤回来,这老太太在乡下时种地下田样样精通,到了京城装什么老太君的款。”楚玉嗤笑。
陈嬷嬷忧心忡忡:“我知道夫人您真在气头上,可这两件事做完,那和老爷之间,可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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