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感觉倒是不讨厌。程皎皎身子早就养好了,缠密间,她也有些情动。
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拔步床下已是不能再看,一双绣鞋被一只倒下的黑靴压住,绫罗散地,不多时,床幔轻纱便开始轻纱摇曳。
明明无风,这晃动却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显,这张陪伴程皎皎十几年的拔步床竟然都传来了咯吱声。
她紧咬银牙,不可思议地回头看,耳畔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她简直有点想哭了……
上回情丝蛊发作,这人也这么不知轻重吗?!
程皎皎脑海中忽然冒出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幸而及笄那年没和他行夫妻之道!若是新婚夜这般,她定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嘶……”程皎皎吸气,埋怨推他,严炔喘着粗气唤她乳名。
“你轻些。”程皎皎声音都带上丝哭腔。
严炔动作稍缓,但还是克制不住。
他俯身又吻住她唇。
“大军卯时就要出发。”
程皎皎本还在云里雾里,忽然清醒:“这么快……”
严炔一遍遍厮磨,实在不舍:“想带你走,但越州贼人已潜伏怀州,我先走一步,等事态一安稳,定回来接你。”
程皎皎有些茫然,实在不知他这般折腾的用意。
严炔轻笑:“麦麦也舍不得我?”
他忽然将人抱起,程皎皎惊呼一声的同时白了他一眼:“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严炔大笑,又与她咬耳朵。
“四年前我没迎亲,悔恨终身,让你对我这位新郎君实在不满……”
程皎皎愣住。
“这回,朕不能再不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
其实……也没那么介意,程皎皎垂下眼睫默默想。严炔坐在床榻上,她被整个抱住,微微厮磨,这会儿让程皎皎好受许多。
她哼哼唧唧,难得说了句软话:“那要多久……”
严炔本努力平复着,却因为她这句话又兴奋起来。
“哎呀——”
严炔咬住她唇,动作有点重语气却是缱绻,“很快。”
接下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程皎皎口中溢出,破碎又不连贯,她也无心再问……
最后沉沉睡去……
等再睁眼,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程皎皎下意识就往身边一摸,空了。她瞬间惊醒坐了起来,却被人一把托住,严炔刚刚穿戴好铠甲,尚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