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炔点头:“母亲明白这个道理,当是再好不过了。”
弟弟
严炔从太后的殿内出来之后,下意识地朝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刚刚收回眼神,就听见了严喆的笑声:“别看了,看不见的。”
严炔看向他,虽没什么表情但是瞧着是有些不悦,严喆上前:“二哥,你总是摆这幅脸,没有女孩子会喜欢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真的太闲了。”
严喆无奈:“我在关心兄长,现下就咱们两个人,二哥,你再演下去有意思么?”
严炔被噎了一下,冷冷看着他。
严喆敢这般调侃他,全是因为他曾经在怀州撞见过一事。
那时候,小公主染了风寒昏睡了两天一夜,严喆去找兄长,却无意撞见了兄长正在做的事……
当时严喆便睁大了眼,自那之后,有人再说兄嫂不和的时候,他就再没多过嘴了。
严喆是知晓自己二哥的心思,但同时也为他这个倔脾气发愁。
严喆叹了口气:“我全然是为了你好,你若不领情,当真是要孤寡到老了,我刚才都听到了,伯母想让你立后,你打算怎么办?”
严炔:“年后再说。”
严喆:“你就拖吧,再拖下去,人家说不定都再嫁了。”
严炔脸色忽变。
“你说什么?”
严喆:“我说错了吗,咱们年后就要回秦城了,南下之时必定先路过蜀州,人家肯定先回家啊,你是打算封蜀州为诸侯城吧?那高低人家还是个小郡主,蜀州又富饶,五州第一美人,你猜有没有男子排着队的?”
严炔抿唇,眼神更加冰冷。
“总之我言尽于此了,二哥,你好自为之。”
“荒谬。”严炔甩袖离开,懒得理他。
-
等回到勤政殿,彭壶在此又等候了好一会儿,还当真是来商议关于蜀州的事情。
“陛下,贺垣已死,我怀北天下已定,接下来应该趁着新年之际论功行赏,蜀州的事情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严炔嗯了一声。
“爱卿有何看法?”
彭壶在殿下说了许多,嘴唇一开一合的,但不知道为何,严炔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严喆的话。
与彭壶的话也有重迭的地方。
郡主。
也是,喜欢她的男人不会在意她还是不是公主,即便程皎皎是庶人,恐怕提亲的人也是踏烂了门槛。
严炔按压住了太阳穴,彭壶说话的声音立刻就小了:“陛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