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立刻回去!”说完是片刻都不敢耽误,立马就提着药箱走了,甚至已经不是走路了,一路都是小跑着出去的。
等那军医走后,长贵立马着急上前:“陛下!您的龙体康健事关天下苍生!还是立刻将此事告知太后和老将军,再快些找到仲神医吧!”
长贵显然都快哭了,担忧不已。
严炔捏了捏眉心,道:“传楚河。”
长贵立马转身就跑,一路跑还一路抹眼泪。
“早知道就不该让小郡主走的,有郡主在,说不定还有法子呢……”
长贵的唠叨严炔自然听见,他坐在案前一动不动,只是眼底稍稍闪动一刻,很快消失不见。
楚河很快前来,得知陛下中蛊,眼睛睁得如铜铃。
“陛下……”
关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被严炔打断:“去找解决的法子就是,多余的话不必多说,另外仲阳云要继续去寻,母后的病也尚未根治。”
楚河立马应下。
严炔神色缓和了几分:“最近许多事情朕只能靠你,若人手不够随时和朕说。”
楚河连忙跪下:“陛下言重了!这是臣的本分!这次陛下和郡主都遭了歹人暗算,臣一定会查清此事。”
严炔点了点头,楚河便也准备立马告退,只是他刚起身,严炔忽然又道:“再给陈晟去飞鸽传书。”
楚河一愣:“可是要让陈将军回来?”
严炔摇头:“他护送郡主一路回蜀州的事情不会变。”
楚河这就有些疑惑了,那是……
最后送出去的密信自然谁也没有看到,严炔亲手所写,楚河只负责送出去。
至于他身中蛊毒的事情,严炔不允许长贵声张,不过还是被一个人知晓了。
严喆脚步飞快地闯了进来:“二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们!”
严炔淡淡看了一眼他:“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这个!祖父和大伯母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严炔:“小事,能解决。”
“这还小事?!”
严炔放下了书本:“可大可小,你声张之后让对方拿捏住了把柄就成了大事。”
严喆似乎听懂了一点:“你的意思是……想引出幕后之人。”
严炔没说话,严喆虽然揣摩不通他这个二哥的心思,但是大概也了解了一些:“上位者难……我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真难!不过二哥,你中了蛊毒的事情,现在仲神医一时半会回不来,不如还是让小郡主回来吧?她不是仲阳云的亲传弟子嘛?”
严喆这番话说得是别有一番深意,说完之后还对着严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严炔放下奏折又深深看了一眼他:“朕看你还是太闲了,等回了秦城,去大小军营每日代朕巡视。”
严喆怂了怂肩膀:“无所谓,只要能治好二哥你这个闷葫芦的性子,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啊。你方才给陈将军的信里提到了小郡主吧?说真的,你让陈晟去,还不如让我去,我是最了解你的,二哥……郡主离家这么几年,的确也思念家乡,陛下和不如动身先去蜀州巡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