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皎皎有些不敢看他,胡乱点了两下头。
严炔忽然快意一笑,拿过那案桌上的汤药便一饮而尽。
程皎皎终于松了口气。
严炔放下药碗终于松开她,但同时,又慢慢抚上她的脸颊:“这几日,若有事就去找陈晟楚河,任你差遣,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
程皎皎叹气:“知道了,你快些回林中阁修养吧。”
……
等程皎皎走出来时,申屠志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齐宇在旁劝。
程皎皎刚才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微笑道:“咱们走吧?”
她显然想含糊过去刚才房中事,但是申屠志却是不肯,沉着脸问:“他同你说什么了?”
程皎皎有些吃惊地抬头看了眼他:“没什么,只是陆大人忽然起症了,我不好马上走。”
申屠志抿唇,明显不信,追问:“我是问这个人同你说什么了?师妹和他何时有了这般深的渊源?”
这算是在逼问了,语气令齐宇都吃了一惊。
“师兄……”
程皎皎心头也有些古怪,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的程昭阳眼中,她缓缓上前,笑道:“这位陆大人我家阿远也认得,好似是在回蜀州的途中帮了我家小妹不少,是吧?”
程皎皎对上阿姐的眼神,立马应是,程昭阳笑了笑:“也算是恩人,关心一下不足为过,申屠公子,我瞧你也是极其关爱我家小妹的,这一点,就是我蜀王府永远的客人,公子昨日来后我还未设宴招待,今晚可有空?”
程昭阳一番话唤回了一些申屠志的理智,他面色忽然闪过一丝抱歉看了看程皎皎,长舒一口气:“师妹,方才我失态了。”
程皎皎摇头。
申屠志又对程昭阳道:“多谢郡主美意,我先和师弟师妹去医馆看看,若有空再来和郡主道谢。”
程昭阳微笑。
这两日,程皎皎其实一直担心问安堂,因为那个死去的妇人,她原定的开业计划都被搁置,心中当然郁闷,且她总觉得那个妇人的丈夫,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他们今日刚到问安堂,就发现门口聚集了不少村民,看模样,已经在问安堂门口等了好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