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皎皎恼了,忽然带着几分气恼叫了他的大名,严炔动作一顿,喘着粗气盯着她。
程皎皎慌乱拉了拉衣襟,神色有几分心虚:“不对,这样不对。”
严炔神色一暗:“为何不对。”
只要她点头,他明日就能给她名分。
这天下他半点儿兴趣都没有,但是打了下来,不过也就是想随心所欲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你这是被蛊毒控制了……!对!是情丝蛊的作用!”程皎皎连忙道:“你我都有这蛊毒,总之这样不对……再说,我、我今晚来就是想问问你蛊毒的事情,你什么时候中了蜮蛊?”
严炔盯着人半晌,最终还是幽幽直起了身子。
“上回行刺。”
程皎皎睁大眼:“这么说,上回你没中情丝蛊,是蜮蛊!你为什么不早说!”
严炔这会儿也冷静了一些,淡淡瞥眼她:“我怎么会懂,不是程大夫告诉我的吗?”
程皎皎:“……”
她那时候中了情丝蛊,便的确理所当然以为严炔同她一样了……
那看来,当时严炔是被人下了蛊,但是和她的根本不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那她?
谁要害她?
严炔眼神幽幽:“先前你在的时候这蛊毒没有犯,后来你一走它就犯了,何军医用尽了力气也没压制住,我大概是快死了……只能南下。”
严炔说着说着,竟然还流露出有些受伤的神情。
程皎皎不知怎的,便有些心虚和愧疚了。
都是她不好,理所应当,竟然连蜮蛊都没诊出来,更要命的是……昨晚、昨晚竟然还……
不堪回首。
“对不住,是我连累了你。”程皎皎整个人丧气极了,缩在那里一团。
严炔眸光却渐渐温柔下来,忽然伸手抚了抚她的眼尾:“不怪你。”
程皎皎抬头,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严炔了。
因为严炔又再次靠近了她,两人呼吸交缠,程皎皎觉得自己也有些沉醉了……
“不、不行。”她还是拒绝。
虽然说她倒是也不在乎这些,都嫁过两次人了,她自然是没打算抱着牌坊过一生,但是……但是……
“我还疼着。”她憋了好久,只能想到这个理由拒绝他。
这也是事实啊。
昨晚虽然还好,但是一整个白日,程皎皎都没好意思说很痛。
真的很痛,他下手没轻没重,生硬的要死。她白日甚至有种想找止疼药吃点的冲动……
严炔果然一顿,想起了一事。
“昨晚……”
他有些不确定,面色也有些疑惑。
程皎皎没察觉他的若有所思,只是道:“真的很痛,原本还想上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