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青掀起眼皮:“别担心,不是因为你。”
“我知道。”他还不至于这么自以为是。
话刚落音,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苏雪青头顶,跟着是额头、眉心和鼻梁。
苏雪青闭上眼,仰面迎接高毅虔诚又温柔的亲吻:“你这是想安慰我吗?”
“你很难过?”他抓着椅背的手指很用力,吻得却很轻,只用嘴唇触碰,吻苏雪青的眼睫像在吻蝴蝶的翅膀。
“主动提分手的人没有资格难过,是我伤害了他。”
苏雪青被高毅这样碰得有些烦躁,他将他推到驾驶位,放下座椅,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撑在椅背两侧,中间是高毅注视他的眼睛。
苏雪青后梳的刘海垂下来,领带松松垮垮从马甲里掉出来一半,衬衣领口敞开的,露出一片粉白皮肤。
车的引擎关了,冷气也就关了,车里又湿又闷,后背鬓角沁出了汗。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呼吸急促。外边的雨声猛然间变得很响,噼里啪啦拍打着车窗,却无法淹没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高毅双手攀上苏雪青的后腰,像在山顶教会他的那样,沿着背脊抚摸到他的肩胛。衣服在他的手掌之下,窸窣作响。
掌心越过挺括的衬衫衣领,轻轻按住那截柔软的后颈,将悬在半空的吻压下。
闷热、潮湿、粘黏……坐在高毅身上的苏雪青对他对自己有反应这件事,既在意料之中,又觉得新奇,他真的对男人有情欲。
对方热烈的回应像把钩子,也勾出了苏雪青蛰伏许久的欲念。
他从高毅腿上起来,坐回原位,抹了一把头发和脸,整理了一下衣服,指使高毅继续开车。
拐进一条侧街,没走多远,他便让高毅停下。
前面是一家快捷酒店。
“去吗?”
位于巷子里的快捷酒店陈旧而逼仄。
前台办理入住年轻女孩正在玩手机游戏。激战正酣时被进来的客人打断,她眼睛全程锁定在手机屏幕上,程式化地登记证件收押金,一分钟不到就办完丢过来一张房卡,然后坐回柜台里,重新拿起手机。
等人都往里走了,她才想起说一句:“房间在二楼。明天12点之前退算一天,超过12点算两天。”
楼梯铺着地毯,俗气的图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地毯很厚实,踩上去几乎没有声音,脚底却有一种粘黏感,不知是下雨太过潮湿,还是吸附了太多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