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完老掌柜,柳容景忙回头仔细查看陈筱艾,见她脸色苍白但精神尚可,心里稍稍放下心,担心道:“你的身体撑得住吗?反正他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先带回去审问?”
“不行,若要带他回去,就必定要留下他的性命,一旦解药给他,咱们与他的立场立刻就反了,这人本来就难以对付,到时都得给他甩得团团转。”
陈筱艾不赞同道,思考间看到柳容景右手上的伤疤,突然问道:“少爷,当初伤你的那个店小二呢?怎么没见着他?”
店小二就是老掌柜的那个徒弟,他当时被陈筱艾用毒放倒,但最后还是给老掌柜救走了,老掌柜在这,那他必定也在!
砰地一声巨响,无数琉璃碎片和木块从隔壁包厢飞出,柳容景和左莲同时将陈筱艾护在身下,碎物都砸落在他们身上,陈筱艾在他们的臂弯间看到小曹子从包厢门后滑出,头脸上都是鲜血。
“小曹子!”
小曹子听到陈筱艾的声音,立马转身爬了起来,他的双眼清明,四肢也很灵活,想来受伤并不严重,陈筱艾刚松上一口气,就见店小二从窗户外爬进,一脸狰狞的杀意。
“小曹子后面小心!”
小曹子一个猛回头,他的双臂上绑着含有钢块的臂缚,再加上他手臂奇长天生神力,店小二即便用双臂及时护住自己的身体,也依旧被砸退几步,双臂震颤,差点抬不起手来。
“妈的,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店小二身上虽没有血迹,但看得出来小曹子依旧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他龇牙咧嘴的甩着不断颤抖的双臂,余光瞄到不远处被绑着的老掌柜,顿时一惊,“师父?!”
守王一听,立马拿起刀剑横在老掌柜脖颈间,冲着店小二一脸威胁十足。
店小二不敢轻易上前,怒道:“快放开我师父!”
守王可不搭理他,只朝陈筱艾问道:“他师父嘴硬,这小子能问出什么来不?”
盗匪
“守王爷,劳烦你把刀再抬高点,说不定他就肯说了。”
听到陈筱艾的话,守王立刻将手中刀刃抬高,锋利的刀锋划破老掌柜的脖子,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流下。
“住手!快放开我师父!”店小二焦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花见春的下落。”陈筱艾盯着店小二,缓缓说道,“你师父已经中了见血封喉的毒,一炷香内不解毒定然无救,解药就在我手上,就看你这个孝顺徒儿如何做了。”
“花见春?”店小二先是一愣,接着急忙说道,“我们进京城后从未见过他!都是他命人来找我们说话,我们上哪去知道他的下落!”
陈筱艾微微一拧眉头,问道:“他命的是谁?”
“是一个女人,不认识,又戴着兜帽,看不清脸长得如何。”店小二努力回想着,“说话倒是有条有理,不压制人,她只说她是代表花见春而来的,我们正缺着钱用,瞧着你也不是很难对付的样子,我们才在小街市设下圈套的!”
“咳咳!徒儿,你说得太多了。。。。。。。”老掌柜意图阻止。
店小二无奈道:“师父!都什么时候了,您中了见血封喉,这不是寻常毒药,不按他们说的办,我上哪给您弄解药去!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没命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布和老板从老掌柜身后探出一颗脑袋,赞赏道:“嘿,这小年轻说得不错,思想比你这个师父有眼见多了。你们江湖中人就爱把什么义气尊严挂在嘴上,那又不能当饭吃当钱花,命也只有一条,没了就是没了,所以得惜命才行啊!”
守王将刀收回来,抱着手臂打量店小二,说道:“所以说到底你们是因为钱财而来。若本王也出钱,你们也什么都能做?”
陈筱艾无语道:“殿下,您还欠着布和十六万两呢,就别再那充什么大款了,布和都快哭了。”
布和老板咬着袖子,敢怒不敢言,只能呜呜声的点头赞同陈筱艾的话。
“嘿你个小白眼狼,我把奇石都还给你了,你怎么还向着他说话。”
“不是你自己的说的,目的达到了,本来也不是为着奇石而来的吗?”
“那你也不能。。。。。。。”
“喂,我说你们!”店小二看着自己师父鼻腔淌血,跺着脚实在待不住了,“我都说了,你该把解药给我师父了!”
“还没问完话呢。”柳容景要解药往他跟前一晃,“你们不知道花见春在哪里,为何一开始在小街市里与其他人配合如此默契?你和你师父在米铺袭击我们,那边人就将陈师父和春晓掳走,这显然是你们之间是有过商榷的结果。说,你们将陈师父和春晓藏在哪里去了!”
“我们怎么可能与其他人合作,那可是要分钱的行动!只有弱小的家伙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店小二嗤道,“一开始我们就打算冲着这小姑娘去,独领赏金的!但悬赏令又不止我们手上有,别人手上同样也有,他们有他们的计划谋略,可不关我们的事情。话说回来,他们还是占我们的便宜才能成功行动,哼,白白给他们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