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这次福先生回答的很清楚。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是什么关系?又是如何联系来往?”
“南成年间便认识了。。。。。。主子跟他闹过矛盾,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来往过。”福先生似乎是在回想,“前段时间从小少爷身边得了风声,得知他被困在地牢,主子顾念旧情,便安排人手前去营救。”
小少爷,能让福先生这般称呼的只有傅叶歌。
而傅叶歌一直跟随卓煜,当初一同抓获花见春,自然知道花见春被关押在巍山地牢的事情,难不成是叶歌在家没有防备,不小心将花见春的消息透露出去?
不,福先生说的是来自傅叶歌身边的风声,是傅叶歌身边的人!
卓煜皱起眉头,眼神似有凝重,他说道:“成国公在叶歌身边安插了人。”
陈筱艾反应过来,忙对卓煜说道:“成国公在叶歌身边安排人,八成是冲着大人你去的!”
线索
成国公好端端的,在不喜欢的小儿子身边安插人做什么?
转念一想,傅叶歌与卓煜情同兄弟,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卓煜办差事,什么事情都能涉及一二。而成国公有可能因为太子而顾忌卓煜,便从被信任的傅叶歌身边下手,是最简单便宜的事情。
那是自己的父亲,想来傅叶歌平时并不设防备。
再往深处想一想,很有可能便是成国公故意促使傅叶歌来到卓煜身边的,这么多年来以便知道卓煜的行动与计划。
“卓侯,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不对劲吗?”柳容景面容严肃,心想这不是卓煜的做事风格。
“叶歌能到我身边来,与雷音卫一起行动,自然是我充分信任的原因。他虽性子爱闹跳脱,但一向是非分明,对我和雷音卫一应事项守口如瓶,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卓煜皱了皱英挺的眉眼,即便是他,也不愿意去这般猜想自己的兄弟。
陈筱艾握住卓煜的手,望着他的眼神真挚道:“大人,自从认识你们到现在,我相信你和傅叶歌对彼此都是诚实真挚的,你们甚至能为对方以命相博,对此你不用产生怀疑,大家有目共睹。”
卓煜的眼神安心下来,陈筱艾接着说道:“你们二位互相信任,无缝可透,不代表贼人没有法子。傅叶歌到底也是个世家少爷,又常回京城活动,身边跟着不少人伺候,这些人也可以接触到大人你,我觉得可以从这些人入手查起。”
“你更得防着点成国公,我都知道他会是个什么借口说辞了,肯定是以儿子常年在外办事,怕有危险为由,所以才让人跟随保护,那是好大一片慈父心肠。”
看到卓煜和陈筱艾看过来的眼神,柳容景耸耸肩,一脸笃定道:“京城里那些老来得子,却又管不住的老家伙们,平日里就是这么监视儿子的,要是惹祸了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找人处理或是顶包。顺天府成日里都有这样的案子,所以才把李春和那家伙养得那么油条。”
陈筱艾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打量起来,就连卓煜的眼光都带了点笑意的调侃。
柳容景顿时有些不自然,往旁边挪了挪步子:“。。。。。。你们两个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少爷你这么清楚,肯定是被这样做过吧。”陈筱艾笑道,“原来柳尚书看着正经严肃,好似养儿严苛,原来私底下这么不放心你啊,这才是一片慈父心肠呢。还是少爷你说你自小懂事听话是糊弄人的,原来也是个不省心的。”
“每家虽养儿不同,但小时候大抵都是娇惯着的,人之常情。”柳容景有些不服气,“你问问卓侯,就算是老侯爷这样风风火火看不得纨绔子弟的人,但他身为长子嫡子,被娇惯得肯定比我还厉害。”
说完反应过来又有些后悔,卓煜再被娇惯,也不过那三四年的时间,他在四岁刚懂事的年纪便失去双亲。
虽然他与卓煜是情敌,但这种事情提起来实在太伤人心,是他心急嘴快了。
柳容景立刻饱含歉意的补救道:“抱歉卓侯,我不是那个意思。。。。。。”
卓煜摇摇头,表示不用在意,说道:“柳公子说得没错,我记事早,四岁之前不肯自己剥橘子,我父亲多次骂我,让自己挑鱼刺吃鱼,可就算是等到鱼凉了,我都要人一点一点给我挑出来才肯吃。我娇气事其实干得不少,只是后面知道没人能那般真心实意的惯着我,才收敛罢了。”
柳容景得了这话,朝陈筱艾努了努嘴巴,一脸你看吧的表情。
陈筱艾想了想,认真说道:“那算起来,我小时候也是被师父娇惯过的。”
“陈师父娇惯过你,看不出来啊。。。。。。”
卓煜和柳容景相视一眼,想到陈长泰那驴脾气,再加上他们常年流浪在外,哪来的条件能娇惯陈筱艾啊。。。。。。这小家伙明明就被养成了光吃不胖的怪异体质了,何尝不是小时受过太多苦,经常挨饿受冻的缘故。
“有一点还是惯的呀。”陈筱艾眨吧着大眼睛,真挚道,“我生病时吃的药,师父都会尽量做得不苦一些。你们都不知道他亲手做的药有多苦,苦出生天去了!天皇老子来了都别想让他改掉这个做法,所以,他为我改了药方,那还算是娇惯着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