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暂时不想面对大人,就去我那间小院子里,你先好好在那里养伤,等我解决完宫里的事情,就去找你。”
傅叶歌缩了下肩膀,说道:“煜哥他。。。。。肯定知道这个地方吧?”
“叶歌,现在不管是你还是大人,面对彼此,你们的情况都很艰难,但你不想迈出这一步,不代表大人不想。”陈筱艾抬起傅叶歌的脸,认真说道,“他听到你入宫的消息就连忙进宫了,便是担心你的安全,你可以不见面,但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他一片心意,你们曾经那么真诚地对待彼此。”
“。。。。。。我们还能回到原地吗?”
“恩怨情仇啊,谁濸说得准呢。”陈筱艾一拍他的肩膀,将他从床榻上扯起来,“但我知道你在这里自暴自弃的躲避下去定然无用!走吧,走一步看一步!”
傅叶歌吸吸鼻子,狼狈道:“你说得倒是轻巧,话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啊。。。。。禁军会把我抓起来的。”
“也是哦,可是现在上哪给你弄套衣服穿。。。。。。。要不我去皇后娘娘的寝殿那偷套裙子来,你先顶着?”
“。。。。。。你擅闯长春宫把我带走也就算了,还要偷皇后娘娘的裙子,你要命不要了?还有我不要穿裙子。”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难伺候!”
最后陈筱艾还是小年子派上用场,弄来一套勉强能套下的太监服,傅叶歌磨磨唧唧的穿上,看着一旁要笑不笑的陈筱艾,叹气道:“今天在你面前,真是彻底没脸了。”
“朋友不就是这样嘛。”陈筱艾一揽傅叶歌的肩膀,不顾他哎哎哎的喊痛,“知道你的好,也知道你的丢人,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好朋友,谁也不嫌弃谁。”
傅叶歌听着抹了抹眼睛,忙推开陈筱艾,嘀咕道:“虽然我俩是朋友,但男搩授受不亲,可别给煜哥看到了,即便是他也是要吃醋的。”
“就你啰嗦,趁着寿宴马上热闹起来,人多蔽目,赶紧出宫去。”
说着他们从一开始进来的小侧门离开,但若要走就必须走外面的长街,陈筱艾示意傅叶歌垂下头,双手交握着弯腰,尽量学习一个太监的状态,一个宫搩外加一个太监,在后宫里是最正常不过的景象,可当他们还没走出多久,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喝。
“站住!”
陈筱艾和傅叶歌的脸色皆是一白,这是傅皇t后的声音!
傅皇后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一向疼爱的亲侄子的身影!
陈筱艾还未来得及反应,濸听到一个男声冷哼道:“傅叶歌,皇后娘娘在此,你想去哪里?”
这是。。。。。。陈筱艾回头一看,是一个蓄着美须的中年男人,眉眼硬挺有型,身形硬朗结实,既有文官的儒雅,濸有几分将军的气势,看得出来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健壮的美男子。
看着傅叶歌身体僵硬,陈筱艾明白过来,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成国公傅进洪。
傅皇后一身尊贵美艳的吉服,更是满头珠翠璀璨至极,她柳眉倒竖,嘴唇大红,哪里有半分病人的样子,果然是为了困住傅叶歌,早早通知成国公去了。
傅皇后看到傅叶歌身轝的宫搩居然是晨妃宫里那个面容有瑕的小宫搩,一时怔住,随即指着人问道:“是你?是谁让你擅闯长春宫的,晨妃吗?她让你带走本宫的侄子是想做什么!”
糟了,情况一时紧急,她既没有易容也没有卸下胎记妆!恐怕会连累晨妃娘娘!
傅叶歌转身将陈筱艾护在身后,说道:“不关她的事!她只是路过时被我骗进来长春宫解开门锁,只不过被我哄骗罢了!姑姑莫要怪她!”
成国公背着双手,闻言挑起精心修理过的眉毛,哼道:“那面容有瑕的小宫搩你之前不就常与她来往,说什么哄骗。。。。。。叶歌,如今你也是越发会撒谎了。”
“撒谎谁不会?”傅叶歌苦笑一声,“父亲和姑姑,不也是四处撒谎骗人,将所有人哄得团团转吗?”
“你这孩子在混说什么。”傅皇后紧张的前后张望,见四周都是长春宫的人才稍显安心,“快跟你父亲回府里去,好好在家待着!今你来长春宫,对我所问之事我统统就当不知道,你也是一样!不要再任性了,快跟你父亲回去!”
“事关那么多人,父亲和姑姑残害那么多条生命,居然让我当真不知道。。。。。。”傅叶歌不可置信道,“姑姑,你的良知呢?你身为一国之母的良知呢!”
“说这些胡话,你姑姑没有将你就地正法,就是她的良知所在!”成国公粗眉紧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宫里大庭广众下发什么疯病!快些跟我回府里,找个好大夫给你看一看!”
“哼,我好好一个人,你们要往我头上扣疯病的帽子,不就证明你们的心虚么?”傅叶歌哈哈一笑,眼里满是嘲讽,“你们以为所有人都会当我在说胡话吗?不能,我所问之事手上皆有罪证,我多此一举进宫来,不过是想唤醒你们仅剩的良知,没想到啊,我敬爱的父亲和姑姑。。。。。。都是如此不仁不义,厚颜无耻之辈!”
傅皇后脸色大变,捂着胸口差点没软下去,幸得身后宫搩连忙搀扶才勉强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