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了笑话。
“绒绒……”陆沂川道:“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呢?”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长了。”
……
姜珩是真的有很认真的在长大,才三个月,他身上的毛完全长恢复了。粉耳朵、粉鼻子、粉爪爪,圆乎乎的脸上是大大的眼睛,除了肚皮和爪爪都是白的,其它地方带着浅浅的银边,隐隐还有爆毛的趋势,一眼望去,像一团蓬松的云朵。
特别是尾巴,有粗又长,像一个巨大的鸡毛掸子。
姜珩每次看见自己的尾巴时都想不明白,那么短的腿,怎么能长出那么长的尾巴的?蓬松得都快有他猫大了。
不过身上的毛长了也不好,就像穿着一件厚实的毛衣,特别是现在已经八月,A市气温高达三十多度,一看见外面的太阳,姜珩就只想往屋里躲。
陆沂川学校公司两头忙,一开始姜珩还陪着他去上班,可随着他毛越长越长,公司的小姐姐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变态,弱小的腿短小猫最终选择在家吹空调。
八月,学生放暑假的时间。
姜珩趴在别墅二楼阳台凉席上看视频,余光看见几个学生模样的少年打打闹闹的从路边走过。
他看见了他们手里的通知书。
姜珩愣怔了会,回想起他好像也是八月去拿的通知书,是八月几号来着?
毕竟那天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平常的一天。
死的人就这样死了,刻骨铭心的永远都是活着的人。
这下他连视频也不看了,用肉垫操控着平板打开日历。
八月八号。
他是哪天去拿的通知书来着?
对姜珩来说,距离拿通知那天也只不过才过去几个月而已,他还记得老师特意在群里发了通知。
是……八月十五。
还剩一个星期。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星期是他的……忌日。
那陆沂川会记得吗?
姜珩不太敢问,陆沂川也没说,一人一猫就这么过了几天,直到八月十四的晚上男人带着酒气回了家。
短腿小猫拖着长长的尾巴吨吨跑到陆沂川脚边,围着他转了两圈,尾巴隔着裤子扫过男人的小腿。
陆沂川缓了几秒才弯下腰把猫抱起,“绒绒吃饭了吗?”
姜珩伸出爪子抵住他凑过来的脸,“陆沂川,你喝酒了?”
男人缓慢眨了下眼睛,才把带着酒气的脸往后侧了侧,“嗯,有个应酬,喝了点,但没醉,洗个澡就好了。”
他靠在门口,目光往下垂,显得温柔缱绻,“绒绒要陪我去洗澡吗?”
姜珩闻言,立刻从他怀里跳出去,仿佛一朵炸开的云落在地上,“不去、不去,喵前天洗过了。”
吹毛都要吹半天,烦死了。
陆沂川也不勉强他,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姜珩则在沙发上哐哐跑酷,边跑边纠结。
陆沂川知道明天就是他忌日吗?
他要不要提一下啊?
要是说了,他原本都忘了,结果被他一提想起来怎么办?
很快,他的纠结被陆沂川的一个消息给砸散了。
男人的头发半干,睡衣扣子没扣全,露出半截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他拿着牙刷仔细地给小猫刷牙,看着小猫毛茸茸的尾巴从下巴拂过,忽然开口,“明天我要见一个客户,会议很长,估计没时间给绒绒打电话。”
“我跟黑猫白猫说好了,他们会过来,到时候想吃什么跟它们说。”
姜珩愣了愣,几秒后,他眨眨眼睛,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