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柳扫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辰野默默松了口气,又把碗里的火腿夹给她,沈新柳看着碗里多出的东西,想了想把自己的青菜给了他。
辰野:“你……”
沈新柳:“礼尚往来。”
……这算哪门子的礼尚往来哦,夏千千简直觉得没眼看,索性别开脸不看了。
一顿饭吃完,辰野识趣离开,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还有事?”沈新柳问。
辰野:“我怕黑,你送我一下。”
沈新柳:“辰野。”
要说这个世界上辰野最怕什么,那应该就是沈新柳连名带姓地叫他了,此刻一听到自己的全名,他立刻绷紧了后背:“干嘛,送一下也不愿意?”
“我送完你,得独自回来。”沈新柳蹙眉。
辰野:“你怕遇到狼吗?那我送你回来。”
沈新柳:“……”
“真不送我吗?”辰野已经忘了自己不要黏人的誓言了,只是习惯性地纠缠。
沈新柳不为所动:“不送。”
“好吧。”辰野丧眉搭眼的,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坐着沙发上目睹全过程的夏千千缓缓开口:“没想到师爹一把年纪的人了,装起可怜来还挺得心应手。”
“他不是装可怜,他是真可怜。”沈新柳纠正。
夏千千:“教授既然觉得他真可怜,为什么不送送他。”
沈新柳:“惯得他。”
夏千千:“……”不得不说,沈教授对待男人,真是如冬天般寒冷。
“早点睡。”沈新柳叮嘱一句,便转身上楼了。
夏千千目送她的身影离开,确定她不会再回来后,立刻掏出一点信号都没有的手机,点开备忘录做了一下笔记:沈教授离婚原因是觉得师爹可怜,师爹看来离婚理由是沈教授想明白了。
总结:沈教授想明白了师爹是个可怜虫,而她不喜欢可怜虫。
夏千千看着自己的笔记,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惜直到睡着都没想通究竟是哪里不对。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四点多,沈新柳呼吸微微急促,突然睁开了眼睛。
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总会有周期性的激素不稳,她轻呼一口气,尽可能平复自己的情绪,好让小腹的酸胀与抽搐快点结束。
辰野就是这时候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四目相对,做贼心虚的人吓一跳:“你没睡?!”
沈新柳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把人拉进被子里。
当柔软的唇吻上来时,辰野先是愣了愣,随即热情地去解她的睡裤,一边各种占便宜一边还不忘问:“是不是快到经期了?我前几天给你买了卫生用品,都在抽屉里放着。”
“少废话……”沈新柳咬上他的喉结。
辰野眼睛都快绿了,一个没忍住,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就露了出来。之前他发青期的时候也露过两次,但匆匆一露就收回去了,沈新柳没能看清过,这还是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
虽然知道自己认识了十六年的男人不是人,但此刻看着他长满绒毛的尖长耳朵,她还是生出一点微妙的心情。
辰野一低头,便对上了她探究的眼神,一颗荡漾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怎么没了?”沈新柳看着他变回正常的耳朵问。
辰野低头去吻她的锁骨:“又不好看。”
“怎么不好看?”沈新柳戳了戳他的背,“变回来,我再看看。”
辰野眉头轻轻蹙起。
认识这么多年,沈新柳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觉得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