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她调香其实很一般，沈婉彤嗤笑一声。
调香院的学生不多，因为白娅是新生，她和苏月的模特都排在前面上场。
沈婉彤捋了一下长发，端起托盘站了起来，腰间的号码牌写着“16”号。
15号已经上场了，她站到出口那儿，眼底闪出丝丝阴狠，就算白娅的作品一般，她也要毁掉。
外面铺天盖地的媒体，傅家正在风口浪尖上，只要她砸了白娅的香水被拍到就行了。
媒体捕风捉影，他们能顺着她沈家的丑闻摸出白娅，她就不信傅之行现在还能那么厉害，可以压制在场几百人的嘴巴！蒙住几百人的眼睛！
她要白娅在京都，彻底出名。
沈婉彤想明白了，白娅一直要找柳双，是因为她渴望母爱吗，是因为她想寻求保护吗？
一开始或许是，但是后来，沈婉彤看着她祈求得询问柳双的下落，眸子里冷的萃冰，她就明白了。
白娅的弱点就是憎恨柳双的存在，她的一切不幸是拜柳双所赐。
那么她今天，就要让白娅彻底钉死在柳双这个污点上！
想到这儿，沈婉彤眼眶发红，心里涌动的快意令她恨不得笑出声。
端着托盘的手捏紧，她挺起背脊，主持开口：“有请16号，来自舞蹈院系沈婉彤，展示调香院系白娅制作的香水——”
沈婉彤迈开步伐，她的背后笼罩一抹影子，她想回头看，就被猝不及防推了一把，随即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喷到了她的后背。
踩着高跟鞋，她差点被推的栽倒在地，头顶的顶光照耀在她身上，让她再次想起了两个月前的自己。
在沈家仆人成行，奢侈品用到手软，而现在的她，一无所有。
她不知道被喷了什么，鼻尖闻到一股格外厚重的果调香水，强撑着膈应走在台上，她露出微笑。
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毁掉白娅。
当她配合主持的讲解，拿起香水瓶的时候，她看见嘉宾席上根本没有坐着于思南。
像旁边看去，沈婉彤看见了坐在白娅家长位置上的傅之行，他目光冷冽，看着她手里的香水，有一些疑惑。
沈婉彤没有看见白娅，她有些慌乱，白娅为什么不在，这样的场合，她要看着白娅露出悲伤的表情，看着她痛哭流涕。
白娅去哪了？
她双目通红，主持的声音在她耳里越来越缥缈，周围的目光都锁定着她，灯光好亮，照在她身上火辣辣的疼，疼？为什么会疼呢？
沈婉彤感觉周遭都在旋转，她视线朦胧，呼吸越来越慢，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喉腔，怎么也呼吸不上来。
主持的惊呼声传来：“她好像过敏了！叫救护车！”
沈婉彤跌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心口，她什么也听不清楚，抬眸看着忽然嘈杂的观众席。
她们在说什么，对她指指点点干什么？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说我……”沈婉彤捂住耳朵。
——“她就是那个沈婉彤吗，沈夫人的女儿？”
——“是她呀，诶你是不知道，她爸跟野女人跑了，她妈就跟她爸的哥哥搞上了！要我说，说不定跑了就是因为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