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沾着?桃花雨露,气得胸膛起伏,“你?,你?再侮辱我,我就——”
他就……什么?
练星含噎住了。
他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家伙,说不出当着?她的面一头撞死的话儿,女子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他是少年男子,再怎么被?她碾入尘里,也有一些意?气,总不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吧?
再说,元幼平这个小畜生,性情比他还要阴晴不定,若是她兴致高昂,把他的话当真了,撅着?他的臀去撞那丧钟那怎么办?!
所以他寻死觅活的话儿在喉咙转了一圈,就变作了——
“我的脸就不是脸了吗,你?个坏胚呜呜!”
少年孕蝎怨毒的口吻里,却是充沛的水汽,没有一点威慑力度。
阴萝咿呀一声,掐住他的脸颊,唬着?一张稚嫩甜俏的脸儿。
“不准骂我!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割,你?割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同你?这个坏东西说话!”
“那我,那我也不同你?说话,我亲死你?,羞死你?!”
“我不给亲!你?不准亲!呜呜!”
殿外等候的宫使们都竖起了耳根。
这一对儿算是少年夫妻了罢?天天这般激烈对骂,辱伤脸面,竟也不影响晚上?钻进?同一个被?窝。
真是令人艳羡哪。
总管公公谭金喜则是表情淡然。
这算得了什么?
再过一些时?日?,他们的王太女都要出来了。
或许是这掐脸过于亲昵,练星含也逐渐摸清了这小畜生的行事,这会儿她正高兴玩着?他呢,定是舍不得他去死。
练星含想通之后,有恃无恐,小性愈发?冲得厉害。
哭着?把脑袋一扭,不让她碰。
少年魔种怀了胎甲,哪怕被?阴萝关进?金银笼里,也无人敢怠慢他的孕夫伙食,腮肉被?养得异常饱满、沉坠,当阴萝气呶呶掐着?他脸肉,指头软软地陷进?去,像是陷入了一锅熬得暖烘烘的奶窝里。
?
阴萝不敢相信。
在她起得比大翰公鸡早,睡得比小松狮儿迟,肉肉都清减了好几斤的时?候,这怀孕的狗杂种竟然——
胖啦?!!!
要不怎么说是魔种呢?
被?她这么整日?折磨,他非但没有消瘦,竟然还长了好看的、红润的肉肉!原本是阴郁刻薄的艳丽面相,养出了软肉,再妆一缎盈盈泪光后,愈发?腴润绝美。
阴萝凶神恶煞,威胁道,“狗杂种,不准哭,再哭就把你?装进?我那红釉虎子去!”
红釉虎子?那不就是她的夜壶?!
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