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寿喜锅烧开之后,白禾给祁浪点的三文鱼刺生也端了上来。
大表哥夹起一片三文鱼,下意识地放进了寿喜锅里煮烫。
注意到大家伙儿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眨巴眨巴眼睛:“怎、怎么了?”
苏小京扶了扶额,对他说:“哥,刺生不是这么吃的!这是要生吃的。”
“啊?”大表哥看看冒着白烟的冰山刺生盘,顿时尴尬得脸都红了,“哦,我也知道,我就是…”
筷子上的那片三文鱼,他继续烫也不是,夹出来也不是…
下一秒,祁浪夹起一片三文鱼扔进锅里,淡淡道:“庞毅哥跟我口味差不多,我也喜欢吃煮过的三文鱼。”
大表哥顿时有了底气,连忙说:“是吧,谁规定一定要吃生的,我就爱吃熟的。”
“对啊,这有什么关系。”白禾也夹起一片三文鱼,放进寿喜锅里涮煮了起来。
两人不动声色地化解了庞毅的尴尬。
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几人步行回民宿,走在海滨路的沙滩上,海风温柔地吹拂着,言译将白禾刚刚吃饭胡乱扎起的马尾放了下来,任由海风吹乱她的长发。
苏小京说:“本来就住在海边,旅游还在海边,没什么劲儿,下次我们换个地方玩儿吧。”
“你想去哪儿?”大表哥问,“要不来我们大东北,我给你们当向导。”
“冬天还是夏天啊。”
“当然要冬天才好玩啊。”
“不行不行。”白禾说,“我怕冷,听说冬天气温低至零下十度了。”
“零下十度?”大表哥嘿嘿地坏笑着,“你也太小看我们那旮旯了,少说三十度打底好吧。”
白禾听着便哆嗦了一下:“我可受不了。”
祁浪问她:“你想去哪里?”
白禾想了想,说道:“我还想再看一次萤火虫,下次可以去山里露营。”
苏小京说:“现在萤火虫可不好找,必须是生态特别好的地方。”
“再难找的地方,我们浪哥都能找得到。”她踮起脚,拍了拍祁浪的肩膀,“是不是?”
“那必须,小百合想看,我变也得给你变出萤火虫来。”祁浪笑着说。
虽然是开玩笑的调子,还是在她心底不动声色地划出一道浅浅的涟漪。
她无耻地享受着作为友人身份所带来的无限优待,并且从中寻找着那一丝丝特殊的可能性,否定又肯定,肯定又否定,无限循环中…将这份忍耐的爱意埋藏在每一次呼吸中,每一颗他看不见的尘埃里。
苏小京看到海边有露天ktv点歌台,只要扫码就可以高歌一曲,她忙不迭跑了过去,扫码付款,两块钱一首歌。
“诸位,我要给你们高歌一曲,有钱的捧个场啊,各位小哥哥小姐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她拿起话筒对着周围路人们吆喝着,果然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白禾躲在言译的身后,看着沙滩边引吭高歌的苏小京,真觉得…e人朋友们巨牛逼。
虽然她已经脚指头抓地了,还是禁不住默默地羡慕着。
苏小京唱一首凤凰传奇的《奢香夫人》,不过她跑调十万八千里,逼得围观路人纷纷散去,好在她的朋友们还算捧场,吹着口哨,说着小京好棒,唱得好!
苏小京一曲唱罢,放下话筒对他们说:“高三每天六点不到就起床了,骑着自行车去学校,我耳机里都放这首歌,睡意全无了直接。你们也去唱啊,白禾来一首,别害羞嘛。”
说完,她拉着白禾要去唱歌,白禾连忙攥着言译,躲到他身后的:“求放过!别拉我啊!人太多了。”
“这有什么!人多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