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也成为了他的姐姐,保护着他,也疼爱着他,哪怕他过去欺负过她,她也一点儿不记仇,说小屁孩嘛,乱发脾气很正常,不过以后千万别乱捣蚂蚁窝了,蚂蚁没了家多可怜啊。
言译用力点头,此后对她言听计从。
因为他的世界,不再只有谎言。
还有真心。
……
言译走进屋,见白禾对着镜子发呆,他拿起一柄梳子,给她梳头。
“啊疼疼疼。”白禾连忙躲开他的梳子。
“这就疼了。”言译揉着她蓬松又毛躁的头发,“都没用力。”
“就是疼啊。”白禾埋怨地推开他的手,接了梳子自己轻轻梳理着,“最怕疼了。”
“小时候每次打针,你都叫得鬼哭狼嚎跟冤魂索命似的。”
“是因为对比起你的淡定,才显得我好像在冤魂索命,其实哭喊才是小孩子面对打针的正常态度好吧!”
“所以你是想说,不正常的人是我。”
“你本来就不太正常啊。”白禾说着,用小夹子去夹言译搁在桌上的手背,“感觉不到痛,算什么正常人。”
“用力试试。”言译说。
白禾用力去夹他的手背皮肤。
他手背也是冷白色,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着颀长修瘦的指骨,手背有隐隐的青色血管脉络。
“不疼吗?”她使了劲儿。
“没感觉。”
白禾甚至站起来双手用力:“还不疼啊?”
“一点点,像蚊子叮。”
“……”白禾放弃了。
从小就是这样,这小子的痛觉神经麻木得简直可怕。
“就是你感觉不到痛,所以下手总是不知轻重。”白禾责备地说,“把我弄得很痛。”
“有吗?我觉得我很轻了。”
“你咬我那次,我觉得你想让我死。”
白禾捞起袖子,露出了右手一截酥白的小臂。
虽然牙印早已消失了,但那种痛觉…仿佛永远烙印在了她身上。
言译牵起她的小臂寻找着:“我都忘了我咬的哪儿了,你还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痛了好久呢!你真是属狗的。”
言译又要下嘴咬,白禾连忙推开他的脸,凶巴巴说:“你还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完她拿着拖鞋底儿砸他,言译笑着挡开拖鞋,攥着她的手臂,将她压制在了书桌边:“我现在可不是小孩,你打不过我。”
白禾大叫着,对他又打又捶:“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小屁孩!”
这小子现在的身高体型,白禾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分分钟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他一只手就能攥住她两只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