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三下五除二给自己摸了层素颜霜,随便勾了下眼线,贴个假睫毛,走了出去。
主要是一整天都穿衣服裤子,这会儿换了条新买的清新可爱的小裙子,得化个妆配合配合她的新裙子,她还想在古镇拍几张照片呢。
二十分钟后,白禾推门出去,祁浪百无聊赖地站在楼道间,倚墙疏懒地低头玩手机,似乎等候多时了。
“好慢。”他抱怨。
“久等啦!走吧,我也快饿疯了,我们吃什么啊?”
两人一起走进电梯,祁浪提议:“烤鱼,还是烤鸭?”
白禾想了想:“烤鸭吧。”
祁浪低头用手机搜周围的店铺,白禾眸光瞥见,也是惊奇,以前他可从不会做这些事,吃什么玩什么,都是她和言译安排。
“太阳打南半球出来了?你居然也会安排行程了?”
祁浪漫不经心说:“又不是难事。”
电梯在三楼开了门,涌入一群五六个中年男人,祁浪下意识地牵起白禾,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白禾敏感地注意到这个动作,低头,看着他紧紧牵她手腕的手。
他们经常这样子牵手,从小就是,但白禾认为这样不合适,挣开了他。
电梯在一楼停下,几个中年男人热热闹闹涌出电梯。
言译身长玉立地站在电梯外,单肩背着一个黑色包,眸光沉沉地望着他们。
望着…他们刚分开的两只手。
保证
人在得到的同时,就注定会失去。
言译心知肚明,他拥有了站在她身边的权利,可以将深埋于心多年的爱意向她表达,甚至…拥有她身体的忠诚及享用的权利。
他必然要承受一些东西,譬如,她的心对某人不可控制的偏移,她情不自禁飘向他的眸光。
甚至,他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白禾小跑出电梯,来到言译面前,错愕地问:“一,你怎么过来了?”
“补习结束之后,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看着车来人往的街道和陌生的人群,忽然,很想你。”
言译温柔地看着她,“一冲动,就打车过来了。”
“啊你还真是冲动啊。”
“不欢迎我?”
她笑了起来:“你来我超开心!”
“希望是真的开心。”
“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我当然开心啊。”
“累了一天,见到你,感觉又活过来了。”言译张开了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抱得双脚脱离了地面,原地转了两圈,“想亲死你。”
白禾红着脸,无奈地推搡他:“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