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译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嗓子有点干痒。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讲述。
讲到后半段剧情的时候,白禾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不、不是说没有鬼吗?”
“确实没有鬼。”
“那她怎么鬼上身了?还…还半夜梦游拿刀杀人…还有她弟弟,明明被砍死了,怎么又复活了?”
“后面你就知道了。”
于是言译继续讲,讲完了故事的结局,的确没有鬼,都是故事主角的姐弟俩策划的一起复仇案,当然凶手也落网了,但…但故事里的诡异气氛,还是把白禾吓得不轻。
讲完了故事,已经到后半夜了,言译摸了摸她松软的长发:“已经干了,睡觉吧。”
“好…”
白禾端着小台灯回了房间,躺下来,听到隔壁窸窸窣窣的声响,没一会儿,便没了声儿,言译睡下了。
白禾不敢关灯,将小台灯放在床头柜边。
窗外的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狂风吹拂着树叶,东倒西歪地投影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怪物。
白禾不怕打雷什么的,但她怕鬼啊,尤其是小台灯眼看着光源渐弱,最后彻底没电熄灭了。
闪电时不时地照亮房间,白禾将脑袋捂在薄毯里,脚丫子也缩进毯子里,生怕床底下有什么东西来摸她的脚。
越怕,就越是会这样想。
尤其是听到言译说那个中邪的姐姐,半夜拿着刀出现在了神婆的床头…
几分钟后,白禾爬上了言译的床。
言译侧睡着,被动静猛地惊醒,回过头。
白禾抱着枕头坐在他身后,可怜巴巴说:“一,姐姐今晚跟你睡。”
高考出分
言译坐起身,并不意外地望向她。
少女容貌藏于夜色中,影影绰绰看不清,但他可以感知到她的全部。
呼吸、心跳、血液的流动和她在黑夜里颤抖的恐惧…
白禾怕他不乐意,连忙说:“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可以打地铺,只要在一个房间就行。”
言译轻松地说:“你在我床边打地铺,不怕床底下有个鬼看着你?”
“啊!”她连忙伸手去捂言译的嘴,“不要讲那个字!”
少女体温比他稍凉些,欺身而来,柔软的手掌覆在他的唇上,仿若掌心的软肉亲吻着他。
“不要故意吓唬姐姐啊一!”白禾怒道,“你再这样,我生大气不理你了!”
“不理我?是不是真的要不理我?”言译很笑了,很难得带了点使坏的调子,“那我走了?去找7了?”
这小子,从来就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白禾怕他真的走了,使劲儿揪着他的衣角:“找他干什么,他嫌死你了好吗。”
言译平时看起来挺严肃正经,偏在这种时候,坏的不行,故意逗她:“还凶我?”
白禾死鸭子嘴硬,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