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没那么淡定了。”简霓说,“其实,如果你想追,胜算大的。”
“你想说她没那么喜欢祁浪了?”
“别说她,就我初恋白月光九死一生从地狱里爬回来,这tm谁顶得住,换我,我也会答应的,等她冷静下来,看清自己的心,她就会后悔了。”
言译自嘲地说:“那次她在港城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心里是燃起希望的。直到后来…祁浪变成那个样子,别说她,我看了都难受,她还不哭死。那时候我就知道,完了,这局他又要赢了。”
简霓叹了口气:“言译…”
“有时候,我甚至宁可她花心点。甚至说,渣一点,不要专一,这样,至少在她厌倦的她的白月光之后,我还能有一点机会,成为她的情人。”
“你这话说的…可是一点体面都不要了。”
“十八岁那年,我很幼稚很中二地想过,如果她犯罪了,我可以替她去坐牢,甚至去死。我没有道德,不要体面,我只要她…”
十八岁如此,二十五岁,依旧如此。
简霓将杯中的啤酒咕噜咕噜喝完了,呼出一口气:“我想过,如果有可能,和你假戏真做,把你灌醉了往床上一推然后缠上你。但现在看来,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你只会义无反顾地奔向她。”
言译偏头睨她一眼:“抱歉,我有姐姐了。”
这话,和他十八岁那年所说的,一模一样。
是啊,言译就是言译。
永远不会变。
“小言译,如果你还想争一把,就按我说的做。别搞什么牺牲啊放手啊。你要争,必须争,别怕伤害她。只有让她为你长夜痛哭过,才会珍惜你。因为快乐永远抵不过痛苦。”
“要怎么做?”
简霓摸出手机,自拍了一张脑袋靠在言译肩膀上的照片,发送朋友圈,仅白禾可见。
这次,言译没再拒绝。
……
白禾脑袋木木的,任由花洒淋浴冲着她,她背靠着玻璃,闭上了眼,心里那股迟钝的闷痛,漫上了皮肤表层。
她想要冲掉那这不适感,用浴球拼命擦着身体。
她想到了小蚂蚁,那个在大树下看蚂蚁的少年。。。
“蚂蚁都有家,为什么我没有。”
“你有,以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我家就是你家!”
“胡说,才不是!”
言译将她推倒在地,那一刹,她读出了他眼底的懊恼。
他总是这样。
冲动之后,才后悔。
后来,言译逐渐学会控制自己,不再放纵欲望,甚至压抑欲望…
她脑子乱糟糟的,一直在想这些年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甚至有几次,深夜里,他以为她睡熟了。
她听到他隔壁房间传来急促的喘息…
也会心跳加速。
白禾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