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脚迈入社会,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心里多少有点逼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滑板少年滑跪道歉,祁浪并不打算原谅,心头窝的一肚子气正愁没处撒,很不客气地推搡了他一下。
白禾跑过来揪住他的手腕,将他拉退了几步:“祁浪,算了,我没事。”
滑板少年见状,连声跟白禾道歉,趁祁浪被她拉着,踩着滑板逃之夭夭。
祁浪还想追,白禾用力攥住他:“求你别追了。”
他敛眸看她,情绪翻涌。
想拥抱,想亲吻,想爱抚,想告诉她:“我可以保护你一辈子,你让不被任何人欺负。”
可她已经不是他的小百合了,再不是了。
祁浪呼吸起伏着,心底一片狼藉,兵荒马乱,他觉得下一秒他可能会哭出来,转身狼狈地离开了。
白禾看着他萧条的背影,喊了声:“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祁浪扬了扬手,没有回头。
……
白禾去美食街买了蛋包饭,在实验楼下等言译下课。
教学楼铃声响起,言译和几个同学从阶梯边下来。
周围同学们都穿白大褂,但言译穿日常装,一身黑的运动休闲长袖外套,衬得他气质越发冷硬,带了几分入秋的凛冽。
只是,见了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高冷气质不复存在,笑着跑来,张开双臂迎面就是一个超大熊抱。
白禾差点被他给带摔了,不过,不会摔,言译将她抱起来原地转了两圈,跟抱了个洋娃娃似的。
他将脸深深埋入了她的颈窝,深呼吸。
白禾摸了摸他后脑勺的发丝:“怎么了?”
“一天没见到了。”言译说。
“嗯?”
“充电。”言译再度收紧怀抱。
白禾感觉自己像被蛇紧紧缠绕了全身似的,挣脱不得。
他像狗狗一样嗅她颈项,她被他弄得痒痒的,说道:“别…刚刚我运动过,身上很汗,有汗臭。”
言译深深地呼吸:“好闻到要死掉,只是…”
“只是什么?”
“有祁浪的味道,你们刚刚见面了?”
“……”
狗鼻子吗!!!
白禾坦荡地说:“是啊,我刚刚夜跑偶遇他了。”
“他还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