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管家看着面前头戴银饰的男子,脸色有些古怪,眼底藏着点轻蔑,却也不敢在薛岫眼皮子底下耍滑头,乖乖的拿了个多的。
南黎高兴的双手接住,转头问薛岫:“我这算不算粘上了喜气?”
薛岫嗯了声,说算,然后带着南黎离开尹府,给身后的人让出位子。
而管家看着薛岫远去的背影,把派发喜钱的事交由小厮去办,他急忙的跑回府里头,一路疾行冲向尹御史的院子。
嘴上高声呼喊着,“老爷,出大事了!!!”
◎他要去赴约◎
尹御史走出,双手负在身后,微弯着身子走出来,紧绷着的脸显得很是严肃。
乌发中掺杂着些许白丝,混浊的眼里闪过精明得光,“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老爷,刚刚……刚刚薛岫来了,他还带着人过来蹭喜钱,老爷你说,他是不是过来砸场子的……”
“嗯?”犀利的眼光射。过来管家连忙捂住嘴低下头不敢看尹御史的双眼。
“来就来了,还不快去把人请进来喝杯茶。”尹御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自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管家没有动,而是小声说:“人领着喜钱就走了。”
尹御史身子微顿,脸色捎带着些疑惑:“他就为拿点银钱?而不是来找我,他薛岫何时有这般闲心。”
尹御史是一点也不信,薛岫那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肯定别有目的,莫非是对老夫参奏他一本心生不满,借着喜钱的事来讽刺老夫。
讽刺他抢走的终究是抢走的,还是他查到点什么东西,过来威胁。
尹御史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底越虚,连忙问:“他可有说些什么?”
管家摇摇头,说没有说别的,就说来沾沾喜气,接过钱就走了。
“怪哉怪哉,”尹御史摸着胡须在那焦灼着来回走动,忍不住胡思乱想,摸不清楚薛岫到底是何意思,他停下回头吩咐道,备车,去三皇子府。
而另一头薛岫挑挑拣拣与南黎说清楚到底是何事,南黎听完甚是震惊:“皇帝老儿没有病吧,他为什么要禁止你春闱啊。”
南黎迷糊了,禁薛岫春闱那就是不想他入朝为官官,可眼前的人不是已经是典客了,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慎言,天子脚下岂能你胡言乱语,不可说浑话,若被中郎将等听见,可少不了把你抓进衙门里关几天。”
“那也就是说,近百年来第一出六元及第的美名就因为……没了,”南黎两手一摊,眼底还残留着惋惜,又垂头丧气喃喃着:“都怪我,我还要带着你去沾沾喜气。
他横了一眼薛岫,“不会参奏你的就是那尹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