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岫轻颔首,道:“是。”
夏无咎啧了声,“早知我也过去了,暗中给她下毒,再把南黎也带上,给她下蛊,敢碰我的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夏无咎好奇:“你是如何拆穿她的?”
毕竟那女子那么古怪,只要口舌伶俐,碰上薛岫这种少话的人,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想到薛岫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反驳,夏无咎捧腹哈哈大笑道:“你不会与她对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吧。”
“你对我好像有误解。”
“毕竟你平日里寡言,瞧着锯嘴的葫芦般,我这是在担忧你。”
“你用的纸,有薛家独特的印记,用的墨是桐烟墨,写出的字遇水不散,这种独特的墨条,很容意拆穿她的谎话。”
“……”夏无咎无奈道:“我都忘了,桐烟墨还有此用。”
说到这,夏无咎蹙眉道:“江家如此贫穷,连桐烟墨都无?”
“不是没有,是她过得不够好,再者,那桐烟墨江少府若是有,也留在手中,怎么给姑娘家。”
夏无咎点点头道:“那后面呢。”
“跑了。”
夏无咎无奈的撇嘴看了薛岫一眼,就只差说你怎么能让她跑了呢,必须抓起来严刑拷打啊!
又想到别的,他摸着下巴沉思道:“你说,覆灭江家如何?”
这样不仅能出口气,也能使江心柔背后没有江家撑腰,而他就可以物尽其用,取下她的头骨。
“没那么容易。”
“不过是个少府罢了,还能挡的住我们不成。”
“因不在他,而是江心柔,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自从察觉她身上的异样后,可是有不少人想要除掉她,昨夜太子亦是派了人,可今日,她还活蹦乱跳着。”
连着太子白日里心情都不是很好,想来也是很苦恼,被那种精怪缠上,却没有办法除掉,心下不安啊。
“倒是有些本事,”夏无咎哼两声。
两人没有在此事上聊下去,薛岫看了下病患的情况下,心下已了然,道:“三五日后,回京。”
而他则是回到郡守府内,写着夏无咎那本医书内的内容,一字不漏,整日闷在房里,不停的写着。
薛母时常担忧的过来瞧瞧后,有天道:“瘟疫事了,太子要回京了。”
薛岫这才放下笔,看着外头的天色,估摸着也过去了三日,看着薛母殷切的眼神,他道:“过两日,我再走。”
“好好好,”薛母连说三声好,等太子走后,更是做了补汤送到薛岫的房中。
等到临走前的前一天,薛岫没有如往常般去写,而是同薛母外出游玩,天色渐晚两人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