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简直是败类,”大夫愤恨的说着,医方可是不外传之术,居然有人敢偷拿,此事绝对不能姑息。
“薛公子放心,我等一定全力配合,捉拿盗贼。”
他们也很清楚,这时间偷取药方的人一定会蹦跶出来,他们只需瓮中捉鳖,就知晓是何人偷拿药方。
“除此事外,那贼人还毁坏夏公子的医书。”薛岫又说道,他不信,江心柔还能扬名。
毁坏大夫的医书,相当于要了他们的命。
薛岫一番话,跟捅了马蜂窝一样,所有的大夫都气愤不已,脸色胀红。
“万万没想到那贼人居然如此歹毒,不仅偷拿药方,还毁坏医书,薛公子,那医书可有救?”
毕竟那可是镜湖夏家,医书里定有绝世药方,珍贵无比,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于学医的人来说,那是无穷无尽无法用任何东西拿来比拟的宝藏。
每本医书都珍贵无比,其集聚诸多先贤的智慧,亦关乎后人传承,医道大兴之所在,不能有半点损坏。
薛岫想说没救,但看着这群人希翼的目光,他还是如实说道,“有救,在此之前我看过一遍,已经全部记下,可书写出来。”
“幸好幸好,还有救,”有大夫拍着胸脯深呼吸着,差点,差点都要晕过去,后背都汗淋淋的。
“多谢薛公子,”有人抱拳说着,很是恭敬的给薛岫鞠躬道:“此事本不关薛公子的事,但薛公子愿助一臂之力,吾等感恩戴德,当受一礼。”
薛岫本想搀扶他,说不必多礼的,没想到这群老人家齐齐后退一步,向他鞠躬一礼,齐声道:“都谢薛公子。”
连带着听到动静的病人,亦是在远处俯身一礼,无声谢着,他们知道自己身上还有病,不能传染给别人,一礼后又缓缓退回去。
“不必,举手之劳。”
“此话不是这般说的,”上了年纪的大夫摆摆手道:“薛公子不知医书于我等是何等的金贵,我若是这般说,想来薛公子也会懂得的。”
“若是家中遭遇大火,我有生还的机会,但医书却要葬身火海,我亦会回去,救下医书,即使此举会让我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若有人焚烧医书,熊熊烈火下,吾亦敢徒手救医书,即使我的骨肉都会被焚烧作焦,再也不能拿针治病救人,那也是值得的。”
“是啊是啊,吾等亦会如此做。”
“损失医书,于医道而言,那是憾事,不仅只在朝夕,更是在于后世,若传承在我等处断绝,我等又有何颜面去面见祖宗,后世之人又拿什么去学,都成了半吊子,医道亦会随着时间的消逝,岁月的轮转,也一点点的被掩埋于史书中,成为绝唱,是我等不愿看见的。”
“薛公子此举救的不是一本医书,而是后世百年,千年,万万年之医道,受我等作古之人一拜,应当的应当的。”
薛岫回礼道:“各位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一字不漏的抄录。”
“有劳薛公子了,”有此一说后,这群大夫与薛岫之间更为亲近,有人问:“薛公子,可有用得上我等的地方。”
“是啊,我等也想助薛公子捉拿盗贼,一定要我们参与其中,此事我等义不容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