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实回答:“张太医请了平安脉,他未瞧出端倪,想必不是下在孤的身上。”
“那香囊臣已送到三皇子府中,”薛岫道:“只是三皇子那本就有异样,即使有香囊在侧,也不能瞧出什么。”
那事端找不到源头,始终是他心头里的一根刺,此事绝不能再来第二次,捏着毛笔的手微微用力,太子放下笔,揉了揉眉心,甚是心累。
他是绝不会承认他中了邪,一个中了邪的储君,与皇位也无缘了。
眼神微冷,他摆摆手道:“薛岫,若无事,你先回去吧,孤还有这些事要处理,既然现在没有事,想来也不会再犯。”
连那香囊都不在身边已送到老三那,何况因昨日事,他殿内的熏香都已停用,身边人亦不能涂脂抹粉,他不信,还有什么东西能蛊惑到他。
“是,臣告退。”薛岫无奈,也只能带着南黎离开。
而被圈禁在府内的三皇子也收到了香囊,望着那熟悉的绣工,他欣喜异常的接过香囊,放在手心里把玩。
心柔心里头还是有我的,三皇子嘴角上扬,邪魅一笑,低沉的闷笑出声,止不住心里头的欢喜。
像是回过神般,问道:“你方才说这是谁送过来的?”
他好像听错了,竟听到太子,笑容顿时收敛,端正坐在椅子上,阴测测的望着贴身宦官。
宦官哽言,说不出话,眼神飘忽不定,嗫嚅两声:“是,是太子府送来的。”
三皇子从位子上站起,紧紧捏着手中的香囊,负手于身后,他咬牙切齿的问:“你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竟是太子府送来的,明明这是心柔的东西,心口如针刺般的疼痛,痛入骨髓。
“是,是太子府送来的。”
宦官的声音刚落,三皇子一脚踹向挡在身前的案桌,桌上的笔墨纸砚摔落在地,墨汁染黑白纸,泼洒在地上。
宦官吓得身躯一颤,颤颤巍巍的不敢上前,此刻的三皇子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招惹不得。
“竟是太子府的人。”
◎江姑娘到底是谁的女儿◎
“竟是太子府的人。”三皇子喃喃出声,死死捏着香囊,他双眼泛红,大跨步的向外头走去,他要去找江心柔问个明白。
心柔和太子之间到底有没有纠葛,他不相信心柔会背叛他,投奔太子的怀抱。
再者,梁国太子宴会上求娶,太子怎敢招惹她,这一定是假的,三皇子这般安慰着自己,却也有几分惶恐不安,毕竟,那香囊确确实实是江心柔的贴身之物,他曾亲眼见过,就连他开口,江心柔也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