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躺好,看着医生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又把各个医疗器械仔细检查好,神情专注而认真,那双手在阳光下仿佛是吸了光,灵活而小心地穿梭在器械中间。
那个。。。谢谢。盛灼轻声说,除了谢谢现在的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年轻的女医生闻言,好像是轻笑了一声,含糊地说,嗯。
医生,我没钱付医药费。她还是觉得提前把情况说明比较好,但是我一有钱就会拿给你的,相。。。相信我。
盛灼觉得这辈子的脸可能都丢光了。
年轻的医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抬眼轻飘飘地瞥了眼盛灼,好啊。
声音有些慵懒的滋味,医生说话好像不是很喜欢张开嘴字正腔圆地说,总给人感觉是卷着舌头,听着有些勾人的调调,却并不轻浮,听多了会上瘾。
这是个从骨子里就透着美的年轻的女医生。盛灼这样想。
接下来的几天,盛灼都在这个病房度过,这个诊所上下三层,一层就是简单的卖药啊什么的,二层应该就是盛灼目前所在的楼层,三层。。。应该是年轻的医生睡觉的地方?
极少的交流也就是在年轻的医生来给她送饭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她躺在床上一边感受着伤口愈合带来的痒一边听着楼下大妈给年轻的女医生介绍男朋友。
老年机在那个混乱的夜晚弄丢了,她与外界失联了大半个月。
年轻的医生也不是没有问过她,是否需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之类的。
盛灼不想让袁一他们知道自己的现状,保平安都是不够的,袁一一定会追根问底,索性给袁一发了个平安的短信就让医生给袁一拉黑了。
这天医生来给她检查伤口,站在床边要给她脱衣服。
说实话盛灼从小到大没有在公众澡堂洗过澡,甚至七岁后没有和女性亲人一起洗过澡,所以要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脱衣服这件事,她是拒绝的。
医生,你能转过去么?盛灼告诉自己要镇定。
年轻的女医生挑挑有些秀气的眉,似乎有些惊讶,但是也没说什么,转过身去,你慢点,别抻着伤口。
嗯。盛灼也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显得自己很多毛病的样子。
盛灼有些为难地看着贴身的小背心,之前肩膀有伤,为了避开伤口,左肩上的带子没有系,绷带已经缠到了下面,也就是说,如果医生要检查,那就得把小背心脱掉。
好。。了。艰难地声音。
年轻的女医生走上前,慢慢解开绷带,像是没有注意到盛灼拿被子遮住的已经颇具规格的起伏之处,专心地拿酒精一点点清除伤口缝合处干涸凝固成块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