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什么都能听懂,就是听不懂我的教育。”
“……”沈亭州决定还是多关心许殉的手指,“你的手没事吧?”
许殉声音像是含了棉花糖,很轻,也很黏糊,“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抬一下疼一下。”
沈亭州立刻说,“明天我说一说深深。”
许殉表情缓和,“也不用,毕竟它年纪还小,不懂事也正常。”
沈亭州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慈父,还是严父,可能严慈并存吧。
沈亭州认真嘱咐,“手指受伤了就早点休息。”
许殉说,“没事,你今天睡得多,晚上应该不困,我陪你说说话。”
沈亭州那种羞耻感又来了,他摁了摁心脏,努力压下那种感觉。
贺延庭又失踪了。
沈亭州接到贺家打来的电话时,惊得吐了一口白沫。
他迅速用水漱过口,放下电动牙刷,询问那边怎么回事。
贺延庭应该是半夜离家出走的,早上照顾他的保姆敲开他的房门,早已人去被凉。
挂了电话,沈亭州犹豫再三,还是发消息问了问江寄。
很快江寄回复他:【我没有见到他。】
沈亭州:【如果见到他就联系我。】
江寄:【嗯,我知道了沈医生。】
江寄正在准备一个大考试,目前还留在京都,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在家备考。
沈亭州这通消息,让他在狭窄的客厅发了一分钟的呆。
七点四十他还要去工作的地方打卡,江寄起身穿鞋,打开房门,一个靠坐在房门口的黑影朝他栽过来。
看到揉着眼睛转过来的那张脸,江寄的心猛地扯了一下。
贺延庭歪头看到一脸震惊的江寄,瞬间清醒,眼睛发亮,“江江。”
江寄左右看了一眼,没发现除贺延庭以外的人,半惊半疑道:“你怎么过来的?”
贺延庭抱着书包站起来,“我打车过来的。”
江寄皱眉,“谁告诉你,我现在的住址?”
沈亭州都不知道,江寄只说自己换了新地方,对方没问他具体位置。
贺延庭没回答这个问题,拉开书包的拉链,讨好道:“这个给你。”
江寄低头一看,满满一书包的百元现钞。
贺延庭往江寄怀里塞,“这些都是我的钱,全部给你。”
江寄把书包推了回去,严肃道:“你出来怎么没给家里人说?”
贺延庭抱着黑书包,表情有些无措,“……他们不让我找你,但我想你了。”
江寄避开贺延庭的目光,掏出手机,冷淡道:“你得回家,我没时间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