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彦冷漠地回头。
林羽森声音发紧,既痛苦又困惑,“……为什么?”
在他看来韩子彦拥有了一切,殷实的家境、出众的外貌、不凡的见识,以及父母的宠爱。
一个拥有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会盯上什么都没有的他?
韩子彦眼底一片漠然,“那次选拔凭什么你是第一?就因为你,我彻底对跳舞失去了兴趣,一只从泥垢里爬出来的臭虫,也配跟我一块站在舞台上,还想压我一头?”
第一次直面他的恶意,林羽森几乎喘息不上来,踉跄着后退两步。
就因为韩子彦生来富贵,所以别人就不配比他优秀?
韩子彦余光瞥见听到这番话同样震惊的许政,他抿了一下唇,什么都没有说,跟着警方离开了会场。
看着韩子彦消失在会场的尽头,纪砚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内心平静至极。
直到姜驰抬手摸上他的脸,纪砚才发现自己的脸湿了。
姜驰说,“丑死了。”
纪砚没有心情跟他争辩,一种茫然填满了他,就好像他蓄力准备干掉大boss,结果boss被其他人打死了,让纪砚瞬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身体忽然一轻,姜驰把他背了起来。
姜驰背着纪砚,声音仍旧是痞气的,“回家睡觉。”
纪砚的确感觉很累,趴在姜驰肩头阖上了眼睛。
姜驰像给自家猪崽称重似的,卡着纪砚的膝窝往上踮了一下,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就这儿有点肉。”
纪砚睁开眼睛,狠狠地掐住姜驰的脖子。
姜驰一身匪气,又用力在纪砚屁股上拍了一把,“谋杀亲夫啊你!”
纪砚恼道:“再胡说八道,我弄死你!”
“自从出狱后,你真是越来越欠教训了,明明以前乖得很!要亲给亲,要摸给摸的,出来还长出反骨了?”
看姜驰骂骂咧咧,但任劳任怨背着纪砚往外走,许政双拳紧握,在许妈妈的斥责下,还是大步追了过去。
秦诗瑶又开始蛇形走位,从这桌挪到另一桌,追出去吃这对三角恋的瓜。
沈亭州:……
等沈亭州收回目光,身旁的许殉已经贞子化了。
不是,怎么会……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沈亭州,连开口哄都不知道从哪里下嘴,求助地看向管家。
沈亭州:您惹他了?
管家慢悠悠抿着了一口茶,“孔雀开屏,但没人看。”
沈亭州:啊?
许殉不发一言,从餐桌上站起来默默走了,脖子还是那样的修长。
沈亭州赶紧追上去,中途看见坐在角落里,垂丧着脑袋的林羽森。
也怪可怜的,千里迢迢过来求一个真相,结果的确是被曾经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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