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个月后,他无意间撞见独自坐在绿化带喝酒的许政。
那天韩子彦坐飞机追求自己的梦想,那天也是他俩分手的第一天,许政一个人坐在路灯下,神情落寞,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大型犬。
纪砚看到他眼底的水光,心不由动了一下。
纪砚父母很恩爱,后来他母亲去世,他父亲没有再娶,时不时就会跟纪砚提一提他跟妻子当年的爱情故事。
一个被富足生活、被爱浇灌出来的小少爷,第一次心动是因为看到别人为自己喜欢的人难受。
许政之前那么严厉地拒绝别人,在纪砚眼里也变成了对爱情的忠贞。
纪砚渴望得到这样的爱情,所以他就走了过去。
事实证明,当时纪砚的脑子被门夹了。
纪砚也是这样跟许政说的,“我真的无比厌恶十八岁那个愚蠢的自己,你就是我厌恶自己最大的根源。”
秦诗瑶尖叫道:“许政听到这话脸都白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爽吗!就是这样!要在渣攻面前不断否认自己过去的爱,让渣攻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都是蹉跎人生!他是纪砚人生中的垃圾,垃圾就要丢进垃圾堆里!”
“最后的最后,姜驰不耐烦地把纪砚扛到肩上,说别跟煞笔废话,回家吃饭。”
“绝杀!你知道什么叫绝杀吗!这个就是!”
沈亭州听完所有语音,不亚于在酒吧蹦了一个晚上的迪,耳膜都要震碎了。
发泄完,秦诗瑶又恢复千金大小姐。
“今天乳腺舒畅,我去睡美容觉了,你跟你的许茶茶玩吧。”
沈亭州看出秦诗瑶今天耗费了很大的心力,所以也没有反驳她那句许茶茶,道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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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吃过早饭,沈亭州就接到了周子探的电话。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周子探嘶声力竭的声音,“沈医生,出大事了。”
沈亭州一个激灵站起来,能让周子探说大事的,那得多大的事!
不会又敲虞居容的脑袋了吧?
这周子探眼里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沈亭州被周子探弄得很忐忑,“怎么了?”
周子探慌张道:“沈医生,我哥跟我姐打起来了!”
沈亭州一时无法把贺延庭跟谢凝这两张脸,跟打架挂上钩,讷讷地问,“怎么会?”
周子探:“刚才我姐给我哥用塔罗牌占卜,算出我哥这辈子注孤生,我哥不乐意,说算得不准让她重新算,我姐说她只算一次。”
沈亭州:“然后呢?”
周子探:“然后我哥就把我姐的塔罗牌给扔了,我姐让我哥把牌捡起来,我哥不捡,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沈亭州:……这么小学鸡吗?
周子探急迫地问,“沈医生,怎么办,要不要把我妈叫过来?”
沈亭州疑惑,“打得很厉害?”
周子探朝客厅看了一眼,“我姐正骑在我哥腰上,弹他脑瓜呢,不能再打下去了,我哥额头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