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感觉他把我往墙上一按,整个人往前贴进几分。我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扯着他的衣领也没犹豫,迎着就亲了上去。此时周围非常安静,只能听到我们两个的呼吸声,其他人估计是全部中招了。闷油瓶在我亲上去的瞬间只停顿了一秒,随后就加大按着我的力道,侧头加深了这个吻。我抱住他的背,感觉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黏腻。他熟门熟路地顶开我的牙齿,把舌头滑进来,和我缠在了一起。我心道,妈的,还直奔主题。这一瞬间我觉得我还是得考虑一下当前的环境,只不过对象是闷油瓶,再加上壁画的影响,我很快决定抛掉那点理智。但下一秒,我就感觉有什么带着铁锈味道的东西滑进我的口腔。我一愣,条件反射往后缩了缩。但闷油瓶很坚决,按住我的头把我拉回去,把他舌尖上那点血搅到了我的嘴里。那种眩晕感在这一瞬间消散,异常的热度也开始缓慢退去。闷油瓶察觉到我恢复正常,这才离远一些将我们两个分开,说:“壁画会致幻,空行母有问题。”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把我拽到门口,这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看不到壁画,离空行母也远远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是能听到两人之间变重的呼吸声,以及加快的心跳,这倒不是因为中招了。在这个时候我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好笑,一勾他的脖子又把他拉过来,在他嘴里扫了一圈,把他破口上那点血给舔了个干净。“止血。”我在黑暗中无声地吞下那口混着血的唾液,说道。他的手刚好放在我的脖子上,闻言手指停住,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好几秒,才松开按着我的那股力道。闷油瓶把我从门后面拉出来,我直起身,这时才感叹一句,还在斗里,的确不妥。(七)我们回到洞窟中央,看到其他人都直挺挺地立在那里,眼神木然地或盯着壁画,或盯着空行母,显然都中招了。胖子还在那里嘿嘿嘿怪笑,我照了一下他的脸,和闷油瓶对视一眼。闷油瓶表情倒是很淡定,看样子情况并不严重。他拔出匕首,准备在手上划一刀,我立刻按住他的手,翻了个刀花把匕首又给他插了回去。闷油瓶皱起眉,似乎想说些什么。我看着他,想了想,把自己拔出来一半的刀也插回去。在周围扫视一圈,我突然发现了一些东西,径直走到空行母旁边。黎簇和坎肩立在空行母前面,我越过这两人,俯下身看向空行母的脸。神像仪态万千,颜料绘制的五官惟妙惟肖,此时正勾着鲜红的嘴唇,直直注视着外来者。闷油瓶也发现了,我和他交换一个眼神,同时拔出长刀,抡起来狠狠朝着神像的脖子砍去。这神像是泥塑的,中间是空心的。我一刀把面前那个的头打飞,看到空行母的躯干被掏空,中间竟是放着一个小香炉,上面插着三根香。不知道是什么原理,那香竟是燃着的,微不可见的青烟向上升腾,透过空行母的裂缝飘到外面。这香无色无味,大抵是致幻的主要元凶。闷油瓶见状,大幅度挥出一刀,干脆利落地把剩余几个空行母的头全部砍飞。我把香浇灭,将香炉堆到一起,随后转头把黎簇的外套扒下来,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这些香炉。做完这些,我走到最近的坎肩面前,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起来干活了。”没有了香的影响,其他人醒得非常快。闷油瓶叫醒人的效率比我高得多,也不知道在对方脖子上哪里按了一下,那人就猛地清醒过来。我看着他的动作,啧了几声,又加大力度猛掐胖子几下。胖子这才一个抽搐,悠悠醒来,看着我还咂吧一下嘴。我踢了他一脚,让他清醒点,别做春梦了。胖子爬起来,怒道“我梦到我老婆有错吗”。一群人醒来后表情各异,有人愣怔有人尴尬,也不知道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我没管他们,又走回之前放着空行母的地方。石台上刚才并排摆着空行母,把后面的墙壁遮得严严实实,现在空行母被我和闷油瓶砸得七倒八歪,反而将后面的场景显露出来。那后面也有一幅壁画,只不过和周围的景象不同,壁画上绘制了很多受刑之人,粗略看去是在描绘地府之苦,各式刑罚惨不忍睹。在这其中似乎还画了一扇门,只不过被石台挡到后面,只露出来顶端几笔。闷油瓶蹲下,手指摸向底部,说石台是活动的。坎肩和另外一个伙计立刻上前,两人一齐用力,将石台拖出。后面剩余的景象全部展现出来,只见在那寥寥几笔的门框装饰线条下,竟真的有一个门。就是这门非常矮,需要人蹲下来才能勉强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