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看了看凌雒骞,见他点头,又让衙役将人找了回来,说是找,柳枝也压根就没离开过府衙门口。见了人,沈青书又让人将李氏的尸身抬了上来,结合柳枝的话与李根生进行了对质,在沈青书极具压迫性的眼神注视下,李根生的心理防线崩塌了,承认了李氏身上因为搏斗留下的疤痕为自己所为,但对合谋杀人一事,概不认账。“是,我是打过她,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打了她就一定要害她吗?”李根生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已经飘忽不定。“再者说,大人也说过了,公堂之上讲究真凭实据,公子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沈青书正要说什么,突然,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杨氏捂着小腹脸色开始泛白。“不好,内人已有身孕在身,跪了这么长时间,对身体怎么能好,还请大人准我二人退堂!”李杨氏已是疼的哎呦,哎呦的叫唤,无奈之下只能退堂,沈青书和凌雒骞也只得先返回凌府。凌府书房“李氏的死,绝不会是自杀。”“我也这么认为,何况柳枝一个小小丫鬟,也不会平白无故诬告自己的主家,这对她没好处。”凌雒骞很赞同沈青书的话,但这些到底是柳枝的一面之词,人证物证都没有,凌沈二人对此表示很无力,只能等下次开堂来收集信息,只是,后面几天迟迟不见知府那有消息,凌雒骞差人去问,知府就说是李杨氏身体不适,无法开堂,凌雒骞同沈青书去李府看过,的确如知府所说,应是那日公堂之上,受了惊吓,导致腹中胎儿不稳,要静养。两人又打算找柳枝问些信息,但每次都会被李根生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就当凌雒骞和沈青书觉着这个案件难道就要这么过去了的时候,谁知,过了几天,城东李府又传出两条命案,死的竟是李根生跟李杨氏,凶手竟也自首了,就是那日告状未果的柳枝!按柳枝的供词来说,那日回去之后,差点没让李根生往死里打了去,见府衙是靠不住了,索性,柳枝就一不做二不休,在两人的饭菜里投了毒了结了二人的性命来慰告李氏的在天之灵。处刑的那天,沈青书和凌雒骞也到了场,柳枝的脸上毫无畏色,坦坦荡荡,在场的人多是夸赞她的忠心,而丰都知府,也在凌雒骞后来的上书进谏中被革了职,另换了新人上任,好在新上任的知府是个管事的,就这样,秋天快过去了,冬天要来了……————————————————“想想你要走了还真是舍不得。”饭桌上,凌雒骞愁着脸说出这句话,表达着对沈青书的不舍之前,孙清泠也只得宽慰他:“青书哥哥是要去造福一方的百姓的,想想他是你带出来的,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沈青书也点点头:“清泠说的对,这些时日里,得亏了凌大人你的教导,若日后我真能造福一方,多是凌大人的功劳。”“那里,到底是因为妹夫你有这个资质,是这方面的人才。”然后又是一阵商业互吹,凌雒骞才又回了以往的状态,又开始缠着沈青书说着说那,沈青书向来都是无奈,说来,虽然凌雒骞与慕初都没有血缘关系,性格却是格外的像,有时,看到凌雒骞就好像看到了慕初一般。不知,她过的可还好,寄出的书信可尽数收到了?饭后,沈青书就去了马厩看看果子的情况,因为果子跟她格外亲,孙清泠索性就将果子赠予她了,这不,刚进马厩的门,果子就一个劲的发出呼呼声,要沈青书带它出去呢。沈青书笑着解开了栓着果子的绳子,又将马具给它套上,轻轻的抚摸着马背对果子道:“果子,再过些时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愿意跟我走吗?”果子哼着从鼻间呼出一股热气,眨了眨眼。“到时候,我要带你见一个人,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她的……那么,你现在想出去转转了吗?”果子似在等沈青书后面这句话,来回走动着,表明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沈青书也不再多说了,翻身上了马,与凌孙二人交代了一声便出府去了,凌雒骞本是要跟着去,但孙清泠怕他又在外面醉酒回来,直接否决了他。————————————————骑着马闲适的漫步于街道上,沈青书很享受这一刻,也想留住这一刻,这样的生活待日后上任了,怕是不会再有了。“我想回去看看。”回到府上的沈青书找到了正在书房写写画画的凌雒骞这般说道。凌雒骞停下了手中挥动的笔,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拿起画好的画像对沈青书道:“怎么样,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