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春暖花又开,京城很多赌坊关门大吉了,没办法,选错宝,赔得亵裤都输光光了。
皇贵妃的脸被打肿了,她押下的一百两黄金全打了水漂,砸进去都听不见响儿。
俩人梁子结大发了。
要问皇贵妃这世间最讨厌谁,老虔婆一百年不动摇!
哪怕她魅力无边,勾得老虔婆为她动了春心,那也是不成的!
“陛下呀。”
皇贵妃娇滴滴唤了一声。
般弱直勾勾盯她。
皇贵妃:“……”
狗皇帝燕弱衣:“……”
你们都不说话,那绿茶就开始原地表演了哦。
般弱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开展她的洗白事业。
“陛下容禀,妾钟爱妹妹已久,妹妹是妾的药,妾的明月,妾的心头肉,断不会做出这般有辱斯文之事!”
燕弱衣是那种妖孽挂的狗皇帝,低音炮,大长腿,一双丹凤眼细细长长的,不正经起来,仿佛藏了勾魂夺魄的钩子,他唇角微翘,嗤笑一声,“这么说,他们是被阎王爷迷了心窍,胡言乱语起来了?”
般弱看了两人一眼,说是心腹,其实是狗皇帝的得力眼线。
西厂出品,心狠手辣。
狗皇帝之所以把俩人抽出来,是想要让他们趁机假死,隐瞒耳目,帮他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别看他们现在装的跟孙子似,抄起她娘家来那叫一个狠。
般弱没什么牺牲自己成全大家的伟大情怀,她都要被狗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拔毛煮了,哪里还管得这两个白眼狼儿的死活?
她毫不犹豫地说,“陛下,这正是妾所忧心,映秀随妾两年,天天怂恿妾伤害妾的卿卿,她总能搞来各种各样的厉害玩意儿,全是宫里被禁的,妾堂堂皇后都搞不到,偏偏她行了,妾的脸都被打肿了!”
“妾担心不按照她的主意做,她会出手对付卿卿,倒不如妾做了恶人,顺藤摸瓜寻得幕后主使。”般弱还挂了队友皇贵妃一波,“卿卿不怕,本宫答应了你娘,会保护你的。”
皇贵妃:“!!!”
她娘什么时候把她托付给这个老虔婆了,呸,什么托付,那根本是不怀好意!
燕弱衣被她这招甩锅绝招气笑了,“那这侍卫你怎么解释?谁给他的胆子敢招惹朕的爱妃?”
“那就要怪妾的卿卿为何如此迷人……”
般弱眼神哀怨极了。
皇贵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吓到闭麦,从后宫频道里掉线了。
狗皇帝听她一口一个妾的卿卿,那股柔情似海的味儿,他脑门儿忍不住抽抽地疼了起来。
“一面之词,何其荒唐!”
般弱就是要跟他们肝到底了,“陛下若不信,不如请出东厂的柳公公,他对刑讯逼供最有一套,不怕问不出个玩意来。妾还真不信他们只是普通的宫女跟侍卫。”
两人脸色一变。
他们隶属西厂,跟东厂是死对头,一旦落到东厂头子的手里,侥幸不死,也要残废半生。
般弱的仇恨还没拉完,她接着说,“妾总疑心这是世家的阴谋,扳倒了妾,妾的卿卿也就成了后宫的唯一靶子,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岂不是把她推到风尖浪口?”
听到这,皇贵妃整个人激灵了。
“所以朕的皇后是要屈打成招了?”
燕弱衣弹了弹衣摆。
“陛下若是觉得不公平,那便把妾也带进西厂吧。”嘴上说得大义凛然,然而般弱怕疼,又很心机补充了一句,“只是陛下迎妾入宫之前,曾保证妾身上的一根汗毛都不能掉,掉一根陛下就割一斤肉,陛下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热恋期的狗子那真是谎话连篇,骗起人来不偿命的,为了哄人什么毒誓都发得出。
甄般弱原先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死活不肯进宫,狗皇帝强取豪夺,把人的心哄走后,又哄了身子,这下不嫁也得嫁了。进宫的前三年简直就是雇主的高光时刻,皇贵妃被她压得渣渣都不是。
三年后,十六岁小宫女入宫,狗皇帝变装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