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没诚意“嗯”了一声,又慢吞吞解开腰间的纯黑校服,套上袖子,链子一拉,他顺下眉眼,乖巧极了,“叔叔,我是学生哦,现在当先生是犯罪的。”
保安:“……”
年纪轻轻,泡妞真行。
似乎才发现了玻璃门边的龙诤,情场一哥浮夸“哇”了一声,“暴龙,你今天扮演望妻石啊。”
大少爷双手插胸,不屑与某败类交谈。
实际上三天前,般弱跟人约法三章,只要他敢随便动手,立刻滚蛋。
衡骁就笑,“哎唷,被学霸豢养的暴龙就是不一样,有灵性了,都不上套了。”
一阵疾风袭来,阴影遮蔽,大少爷揪住他的校服衣领,眼里全是猩红的煞气,一字一顿。
“别、惹、老、子。”
“我没惹你呀。”
他摇晃着自己无辜的双手,“你不要这样威胁同学哦,我很怕,会告老师的。”
龙诤额头青筋跳起。
这货跟那家伙是一路货色,仗着优等生的身份,装疯卖傻打小报告。
“滚。”
大少爷用力甩开某人,又站回原位,懒得理人。
情场一哥弯了弯唇,懒散走进玻璃门。
龙诤又等了五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也过去了。
眼看着就要半个小时了,龙大少爷差点暴走。
她是被外星人绑架了吗?
小祖宗洗了个澡,扎成了丸子头,浅绿色的长袖睡衣套了件珍珠白针织衫,她穿着酒店的一次性胶鞋,哒哒哒下了楼梯。
她伸手要拿袋子。
男生高举起来,让她完全够不着。
“干嘛去了?”
龙大少爷语气不善。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让老子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你能耐啊你。”
换成王帅,敢这样放他的鸽子,他二话不说就暴揍一顿。
“我吹了个头发。”般弱指了指自己微湿的头发,“然后衡骁串门,跟我们讨论了下往年的一道难题——”
龙诤从她嘴里听到了他刚掰头对象的名字,一把火烧得更旺。
“我说了,不许跟他说话,保持一万米的距离,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凶到我啦。”
般弱翻了白眼,拍他胳膊,“给我东西,我要上去做题了,不跟你瞎掰。”
龙诤脸色一黑。
大源酒店被主办方包场了,住的全是选手,龙诤没办法进去,就找了离她最近的小酒店,床是小小的那种,他一米九的高个儿睡得小心翼翼,连翻身也不敢,生怕一觉醒来床就塌了。
而且大少爷洁癖比较严重,小酒店清洁不到位,他在被子角发现一些霉点,不舒服了一晚上,皮肤也开始瘙痒起来。
他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住在逼仄的小酒店,还得天天被使唤,跟一群卖东西的阿姨阿叔打交道,连他仇家也心机地踩上一脚,她不心疼他也就算了,还对他挑鼻子竖眼的!
大少爷委屈到爆,嘴巴一瘪,准备开哭。
咦,眼泪呢?
他挤了半天,没挤出来,陷入了震惊与茫然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