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甜甜去尿尿,听说尿憋多了膀胱疼,影响肾功能,伤害男人的自尊心。”
般弱:“……”
这个用不着给她一脸认真地报告吧?
陈斯甜得了允许,走出外边。
他按下接听键。
妇女惊慌的声音响起,“囡囡,阿橙,阿橙他割腕自杀了,你,你快来医院啊。”
陈斯甜懒下眼皮,“阿姨,是我,你女儿的未婚夫。”
对方瞬间没声。
陈斯甜捏着一绺碎发,动作幼稚可爱,语气却是冷淡得很。
“我很感激你们把姐姐养大,不过,凡事也该有个底线吧,今天是我跟姐姐的订婚宴,人生大事,您儿子非要搅合,插进一脚,是什么意思呢?他自卑,他可怜,他痛失所爱,所以我就得顾及他的心情,把姐姐痛痛快快地让出去吗?”
“现在是为了安抚病人的情绪,让人去探望,去陪床,但以后病人不想活了,是不是还得亲亲抱抱举高高呢?或者……交往呢?”
陈斯甜弯着眉眼。
“阿姨,听我一句劝,最好的方法就是隔绝他们,永永远远,不要再见面了。”
他摆弄领结,正直无比,“您觉得呢?”
认亲宴与订婚宴同时举行,顺利得不可思议。
前来观礼的死党们心情复杂。
没想到他们甜哥年纪轻轻就英年早婚了,赶了一把时髦的闪婚。
虽然这是订婚,不是结婚,但是,看甜哥黏人的劲儿,满月酒还会远吗!
可恶,这就是狗粮的真谛吗,猝不及防,说来就来,也不管他们会不会被噎死!
而在另一边,熊母坐立难安。
医院病房里,男生靠着枕头,垂着眸,神情难辨。
上午十点的订婚宴,而现在是十二点。
没有消息。
没有动静。
什么都没有。
“我想睡觉了。”沈橙说,“你不用守着我,我睡不着。”
熊母张了张嘴,还是默默地离开。
沈橙看向窗外,玻璃通透,天朗气清,什么都很好。
可他不好。
很不好。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包扎的手腕。
慢慢地,张嘴咬开纱布。
伤口狰狞。
你看,沈橙,没有用的,无论你怎么做,都留不住的。
可能死在她面前,都不会令她有丝毫的动容。
沈橙将自己的心收了起来。
他像父母期望的那样,按时吃药,按时走动,按时思考,按时微笑。他手腕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也在父母的陪同下,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说他状态不错。
只是轻度抑郁而已。
呵,轻度而已。